是物件,還有生活用品,只有東西太多的煩惱而沒有缺了什麼的不便。
於是變成大人的陳歲桉,成功從躺在楚府的一條小鹹魚,變成了躺在公主府的一條大咸魚。
陳歲桉不看到楚霽川的時候,就沒那麼害怕,腦子也上線了,她猜想楚霽川這般待她定是她身上有所可圖。
而她身上唯一能圖的,就是陳二公主和陳歲桉的關係。
楚霽川要麼就是以為,他的“女兒”會來找她。
要麼,便是以為他的“女兒”乾脆藏在了她的身邊。
所以楚霽川願意暫時放下對陳二公主的厭惡,將她捧到高位之上。
給了她一個珍貴而體面的位置,鬧得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實際上也是將她釘在了那裡,不得動彈。
這是另一種方式的囚禁。
陳歲桉百分百的確定,她但凡表露出一點點逃跑的意思,現在住的公主府會馬上被換成牢房。
好吃好喝的招待會馬上變成酷刑逼供的拷打。
陳歲桉優點很多,識時務就是其中一條。
只是陳歲桉在歲月靜好,總有些人在負重前行。
楚府的地牢裡面,關山半眯著一雙狐狸眼躺在草垛裡,他伸出一條胳膊擋在了眼前,露出的皓腕比女人都要白幾分。
忽有鐵門鏈鎖的聲音,關三看到來人,整個人從草垛子上彈了起來:“我就說我與她見了也統共不過是幾天,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霽川負手站著,俯視他道:“把你能知道的都說出來。”
關三開始講:“我在城門口遇到她,借了她的馬車準備回家,結果到了家她便賴上我要同我住在一起。她是公主我哪敢反抗,只能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這幾日她從不出門,需要什麼都是我去外頭採買,吃我的喝我的還花我的錢……”
二人相處時間實在是短,關三著實說不出什麼。
楚霽川抓住重點:“那個馬車是怎麼來的。”
關三面露苦澀:“我都說了是她的嘛,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那個馬車了。”
楚霽川將此事記下,想著還需試探試探陳二公主。
“除此之外,陳二公主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關二像是被提醒了:“奇怪,是挺奇怪的。她以前最愛拿鞭子抽我,現在都不抽我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臉上帶著回味的表情:“怎麼求都不抽。”
沒什麼可問的了,楚霽川轉身離開:“把他送到公主府上。”
張榛跟在後邊,有些不解:“若想知道小姐的下落,將陳二公主拷打一番,不信她什麼都不說,主君何至於迂迴至此。”
楚霽川停下了腳步,良久的沉默著,最後道:“她是這世上唯一和桉桉有血緣關係之人。”
所以他不敢冒險。
陳歲桉總會問到陳二公主,他不知陳歲桉對她的母親究竟抱著怎樣的看法。
若他真的苛待了陳二公主,桉桉回來看到了她會怪自己嗎?
桉桉本就不那麼喜歡自己,若此舉惹惱了她,她只會更不喜。
更何況,陳二公主如今說不準就知道陳歲桉的下落。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