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當乘龍快婿。”
陳勁一本正經道:“頭可斷血可流,男兒氣節不能丟。”
譚希哲笑:“夠爺們兒,這人可真是三歲看老,你打小兒就硬氣,我還記得第一次在軍區大院見到你時,你就是在那捱揍,屁股都開花了也一聲不吭……”
“你就在一邊兒舔著雪糕看熱鬧,穿著花裙子……”
“不是裙子,是褲子。”
“……”
“你挨完揍提起褲子就罵我,臭丫頭看什麼看,再看我扒你褲子。”
陳勁笑出聲,磕了磕菸灰說:“所以咱倆這仇就是打那兒結的?”
譚希哲也笑,“可不,你當時以為我是女孩兒被我看了屁股惱羞成怒,見面就找我茬兒。”
“誰讓你那時候當女孩兒養,連方正都管你叫表姐,後來據說在你家住了兩天被你這個表姐給嚇著了……”
“沒辦法,小時候身體不好,算命先生說得當女孩兒養到十八歲。”
倆人話了會兒當年,互相扒扒短,這才發現看似不可調和的矛盾不過是孩子氣和少年意氣使然,末了譚希哲感慨道:“鬥了二十多年了,就讓你幾杯酒給擺平了,說實話我有點不甘心。”
陳勁說:“那好,我給你一機會讓你心裡平衡平衡。還記得上次103號地塊招標會麼,當時你們志在必得,最後還是被我們以13億給拿到手了,現在就按你當初最後的價位折給你怎麼樣?”
譚希哲眨眨眼,嗤笑道:“合著你這是算計我呢,想從我這裡套錢吶。”
“套錢是不假,談不上算計,我手裡這幾塊兒地可都被人眼饞著呢,只要我放出話兒去,保準兒明一早就都呼上來搶著要。”
“理兒是這個理兒,可你這不是現用現交麼,這要是你們沒出事兒是不是就繼續跟我僵著了?”
“此言差矣。”陳勁言之鑿鑿道,“這不過是個契機,以前拉不下面子的事兒現在一咬牙就豁出去了。我雖然對你某些方面看不慣,但是你的經營理念我很認同。我們不應該把精力都用在互相爭鬥的內耗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相信只有咱倆聯手,這B市地產行業就沒別人的份兒了。”
林菀睡到半夜,被客廳裡的噗通一聲驚醒,走過去開燈一看,原來是陳勁回來時絆到沙發上了,她還沒走近酒氣就撲鼻而來,再看陳勁腳步踉蹌的走過來,她想也沒想的就過去扶他。
陳勁不客氣的把自己一半重量都壓在林菀肩上,還衝她虛無的笑了下問:“還沒睡,等著我吶?”
他說話的同時還伸過手想要摸她的臉,林菀躲開,皺眉抱怨:“怎麼喝這麼多?”
“我高興。”陳勁像白痴一樣笑著拉長聲說,然後又揮著手罵道:“譚老二這個孫子,等下回他落到我手裡,看我不把他扔酒缸裡去……”
他罵罵咧咧著忽然臉色一變,推開林菀就朝衛生間大步奔去,進去後還不忘關門。聽到裡面傳來嘔吐聲和沖水聲,林菀站在原地愣怔了會兒然後奔向廚房,等拿了東西回來衛生間裡已經沒了聲音。她在門口等了會兒不放心,就拉開門進去。
陳勁正兩手撐著洗手檯呆呆的看向鏡子,聽到響聲後回頭,臉上滴著水頭髮上也掛著水珠,像是不認識她一般一臉的茫然。
林菀遞過手裡的牛奶瓶說:“把這個喝了。”
陳勁接過,順從的咕嘟嘟幾大口喝光,極其自然的把空瓶子遞給林菀,然後吸了吸鼻子嚷道:“得洗個澡,臭死了。”
他說完就脫下西裝,順勢往林菀懷裡塞,林菀無奈的接住,見他開始解領帶,喝多了手不靈活越拽越緊,看著他皺著眉毛跟領帶較勁生生要把自己勒死的架勢,林菀說:“我來吧。”
她說完就後悔了,等擺弄了一會兒未果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