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打什麼太極,原因無它,董學斌昨天的表現又一次將他瘟神的名頭推進了一大步,事情的原委基本所有汾州市的幹部都知道了,就算不關心的,電視新聞上也連續播了好幾次,想不知道都難,很多人都被董學斌徒手接住一噸重牆面的事蹟弄傻眼了,對董學斌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心想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但更多的人則是關注到了事情背後的一面,商人宋飛剛在慈善拍賣行上得罪了董學斌兩口子,董主任轉過來一天就恰好對宋飛提供建材的三中教學樓提出了疑問和調查,然後當天下午董學斌剛一去,教學樓就恰好塌了??
這他媽也太巧了啊!
什麼事兒到了董學斌那裡,怎麼就得出大亂子呢?
您不去一直什麼事兒都沒有,噢,您剛一過去教學樓就瞬間成了廢墟?您到底有多瘟神啊您!
經過這件事,董學斌的惡名是越來越大了。
同樣被震住的也有宋飛,被公安局的人送到市紀委後,宋飛就一直耷拉著一張臉,看了董學斌一眼後,一句話也不說。
這間辦公室是公安機關審訊室類似的佈局。
董學斌在上手坐著,羅海婷和兩個負責記錄和問話的科員在旁邊。
“這批建築材料,你是怎麼走的關係塞進西平三中的,說說吧。”董學斌冷冷問道。
宋飛淡淡道:“我跟工程方面的劉總關係不錯,一直有過合作,建材自然是走的他那裡,他當時稽核過了,說沒問題,我這才把建材運給他的,我們的材料也是從其他地方進的,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
羅海婷一瞪眼,“推的還挺乾淨?”
宋飛瞥瞥她,不說話。
董學斌道:“我再問你一遍,你走的這批建築材料,聯絡沒聯絡過當地政府幹部。”
宋飛無精打采道:“沒有,我是跟劉總直接聯絡的。”
“你的建材是從哪兒來的,審批程式如何,我們不關心,這不是我們要調查的,我現在就是問你這裡面牽扯的幹部有哪些。”董學斌冷笑道:“不說是吧?那我們也沒法逼你說,嗯,羅主任,宋老闆的公司在南方吧?那就給他公司所在的當地政府部門發一份檔案,把咱們這邊的事情說一說,然後聯絡聯絡當地有關部門,但凡是宋老闆公司提供的建築材料,都建議他們查一查吧,別等樓塌了再查就晚了。”
羅海婷點頭道:“好,我去通知。”
宋飛臉上閃過一絲肉痛,抖了幾下。
董學斌看著他道:“你不說,那咱們就耗著吧,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現在公司是保不住了,索賠的錢就夠讓你傾家蕩產的,還有坐牢的問題,雖然這次教學樓倒塌沒有造成人員遇難,但這是賑災款蓋起來的,是中央撥款和全社會愛心人士捐贈蓋起來的教學樓,你居然連這個錢也敢揩油?也敢大肆往自己腰包裡斂?然後還用一些不合格的建築材料堆上去?你膽子也太大了!”
說罷,董學斌見宋飛根本無動於衷,就低頭給羅海婷發了一個很長的簡訊,隨後合上手機道:“說這是刑事案件都是輕的了,什麼性質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你現在想著要是不咬出人來就能減輕一點刑?我告訴你,不可能!如果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把人都供出來,這還或許有一絲希望,檢察院和法院會考慮你的減刑的,但要別人先說出來,有了證據的話,你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不但沒有減刑,你還是罪上加罪,十年?二十年?你做好這個準備吧!”
宋飛眼角抖了抖,還是不吭聲。
旁邊的朱竹和費凡都皺皺眉頭,覺得會不會有人給他提前帶話了?讓他憋住什麼也不要說?
一分鐘……兩分鐘……董學斌也不多問了,側頭道:“楚副區長調查了嗎?”
朱竹道:“去帶人了,應該已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