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幾個哈切,最後就連萊戈拉斯都小聲問你, “你困了嗎?要是覺得累了那就先休息一會吧。”
坐在你另外一邊的格洛芬德爾也說:“放心吧,我會為你守夜的, 任何邪惡都無法靠近你。”
其實他們說的話你都沒怎麼聽進去,過了一會, 無論是萊戈拉斯還是格洛芬德爾都聽見了你輕緩的呼吸聲,你睡著了。
在你睡著以後這兩位精靈許久沒有開口,直到很久以後萊戈拉斯才說:“她原先留的紙條說很快就會回來的。”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 但是有心人一聽就能明白這弦外之音,格洛芬德爾自然是聽出來了的, 他說:“她原本打算直接離開的,留紙條是我的提議。”
言下之意就是假如不是他的提議,萊戈拉斯甚至連你的紙條都得不到。
年輕的精靈在爭論上哪裡是這位第一紀元精靈的對手,他垂下眼眸, 並沒有因此對你產生怨懟, 他握著你的手,指腹摩挲那枚和他一對的戒指, 他又說:“那麼她肯定也會回來找我的, 除非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
那還真是被他給猜對了,你們就是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擱了, 當然這裡的“一些事情”絕不是表面上的那麼輕描淡寫。
格洛芬德爾淺笑著說:“你很相信她。”
萊戈拉斯反問:“難道你就不相信嗎?還是說你認為說這些話就能讓我對她產生懷疑?實際上如果你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我知道她是怎樣的人, 我對她的瞭解比你多得多,更何況是我先遇到的她。”
儘管萊戈拉斯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成熟穩重,但在某些時刻,比如說剛才,他所說的話還是會暴露他年歲不大的本質,他的身上仍然帶著一股衝動。
格洛芬德爾靜靜地聽他說完,然後回答:“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過了幾秒,他又補充道:“的確,你是最先遇到她的精靈,我沒有否認這一點,不過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萊戈拉斯瞥了他一眼,又若有所思地轉動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他輕飄飄地說:“但這可以代表。”
沉默的一方換成了格洛芬德爾,“這不能證明什麼,你說你瞭解她,那麼你也應該知道她多麼喜歡說些到讓人誤會的話,然而實際上她的內心並不是這麼想的。”
“你會這麼說也只是因為內心的不平衡。”萊戈拉斯說,“你在害怕她會選擇其他人。”
格洛芬德爾微微皺眉,“難道你就不害怕嗎?”說實話,有時候這位精靈王子和你是出奇一致的天真,因此你們倆湊在一塊總是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說,話題是何等的天馬行空。
人總歸是喜歡親近性格相似的人,你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那麼親近萊戈拉斯的吧。
從營地離開後的路途你時常和萊戈拉斯說些格洛芬德爾幾乎擠不進去的話題,他起初還以為你是故意的,難道是因為你討厭他嗎?可到後來他才發現,你這完全是無心之舉,意識到這一點反而讓他更加難受了。
他想要了解你的一切,想要知曉你的內心,想要你的眼裡只有他。
其他族的精靈對諾多精靈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偏見,認為這一族的精靈性格中往往隱藏著偏執陰暗的一面,如果放在平常格洛芬德爾還會辯駁一番,並非所有諾多精靈都是這樣的,可是時至今日,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愛情是那樣可怕的東西。
尤其是對於精靈而言,愛情如同無法阻止的病症,除非獲得心愛之人的真心才能夠得以緩解。但你的真心是何等難以得到的東西,他都要懷疑你是否有真心了。
人類就是這樣的,外表那樣熱情,可是內心又是那樣冰冷。
他又想起當初在剛多林的時候,朋友埃克塞理安曾打趣他,“我很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