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蘭花高潔,素有君子之態,很合李家這幫人。
昨夜並沒有睡好,如今太陽出來,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他又靠著李牧,便有些打盹了。李牧察覺到他的頭靠在了自己背上,便道:「你要是想睡覺,到車上去睡。」
「車上太擠了,我一個男人,又不好意思跟她們女人擠著,你爹就更不肯跟她們擠著了,在那睡,還不如靠著你打個盹。再說了,她們女人身上總有股脂粉味,我總是聞不慣,還是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好聞。」
李牧嘴角動了動,大概是被他最後一句說動了心,於是便翻身下了馬,然後將他往前挪了一下,又翻身上來。容探還迷迷糊糊的,就已經靠在了李牧的懷裡。他咧嘴說:「還是這樣好,不怕睡著了摔下去了。」
「你眯一會吧。」
容探便閉上了眼睛,靠在李牧懷裡,李牧身上的氣味就更明顯了一些,又淡又好聞,說不出來的味道,只叫人聞了心裡很舒服。這氣味只有李牧才有,他在別人身上都沒聞到過。他聽聞西域部落有個美人,天生一股奇香,難道說李牧也有?那以後就不是小牡丹,而是香牡丹了。
他如此昏昏沉沉地睡著,忽然感覺馬停了下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怎麼不走了?」
「前頭好像有情況。」
容探聞言立馬清醒了許多,伸直了脖子朝前面看去,結果隱隱約約似乎看到官道上有許多行人。
「是行屍!」蘇翎忽然叫了一聲,壓低了聲音:「是行屍!」
那前面官道上成群結隊的,不是活人,而是行屍!
那些行屍都垂著頭,迎著太陽往東走,不像是昨夜攻擊他們的時候移動的那麼迅速,反而各個萎靡呆滯的樣子,步履蹣跚,只是那行屍數目眾多,看著叫人觸目驚心。眾人都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走。範行之說:「前頭的行屍太多了,看來我們不能再走官道了,得繞小路。」
他說著騎馬徘徊了一回,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岔道:「我先去探探情況,你們在這裡等著,千萬注意安全。」
他說罷便騎馬進了那條小路,朝樹林深處走去。忽然幾隻鳥從樹林裡撲楞著翅膀飛出來,驚得容探心頭突突直跳。
「你說這些行屍為何會聚集到一起,他們要到哪兒去,青州?」
「他們如今不過是行屍走肉,大概是附近沒有東西給他們吃,所以成群結隊地順著大部隊往前走,動靜越大,聽到的行屍就越多,所以越聚越多了。」陸廣野說:「要說這些東西一點腦子都沒有,好像也不是,它們似乎生來就懂得往有人的地方去。」
陸廣野說著,神色卻異常沉重,看這些行屍要去的方向,只怕青州也要遭殃。若是行屍先他們一步到達青州,他們要如何透過青州城,就是個大問題了。更或者青州已經淪陷了也說不定,這才短短几天時間,行屍之禍竟然已經蔓延到這個程度,不知道東河又是什麼境況。
不一會範行之就回來了,說:「這條路可以走,過來吧。」
他們便轉頭走了小路,這小路崎嶇而狹窄,別說馬車了,就是騎馬也很難走。他們走走停停,一天也沒能走幾裡,反而迷了路,最後還是多虧了昨夜他們救下的那個女人指路,走出了那片山林,也大概瞭解了那個女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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