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吳少?”
身旁女伴的呼喊讓吳澤回過神。
男人沒好氣道:“吵什麼吵!叫魂吶!”
吳澤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被姜紀許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胸口就湧上一陣惱意,語氣自然也變得不善。
被兇的女人偷偷翻了個白眼,卻在他看過來時迅速換上職業禮貌的甜美笑容。
“不是叫魂,只是想提醒您一下——”
她伸手輕點了下吳澤的手機螢幕。
“您的電話打出去了喲。”
吳澤低下頭。
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通話介面。
聯絡人備註顯示的是“季延詞”。
看通話時間,應該是那個小白臉過來搶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吳澤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可能都讓季延詞聽見了,他直接倒吸口涼氣。
他瞪了女人一眼。
那意思很明顯。
發現了不早說?!
女人唇邊掛著禮貌的微笑,心裡早就一萬個mmp。
錢難掙屎難吃,為了掙錢,她忍!
吳澤已經將手機放到耳邊,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小心翼翼地說了句:“喂?詞哥?”
季延詞沒說話。
背景音裡倒是隱約傳來林楓的聲音:
“詞哥,誰打的電話把你驚成這樣,你這衣服沾上紅酒就廢了。”
電話這頭的吳澤聽得心驚肉跳。
他吞了口唾沫:
“詞哥,你沒事吧?”
季延詞冷淡的聲音傳過來。
“吳澤,你最近是不是沒事閒的,居然陪姜紀許演這種老掉牙的戲碼。”
“哈?”
吳澤聞言直接呆住了。
什麼叫他陪姜紀許演這種老掉牙的戲碼?
明明都是中文,怎麼連起來他就不明白了呢?
那邊的季延詞則沒有察覺到異常,繼續自顧自道:“既然你們倆碰上了,就順便替我轉告她,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訂婚宴可以重新選個日期辦,別再用結婚了這種假話來騙我。”
一段話,吳澤愣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
說實話,他也被季延詞的腦回路驚呆了。
如果不是實在害怕,他甚至都想反問一句——
你是怎麼得出這個離譜的結論的呢?
季延詞自己卻沒有這個感知,將酒杯放到桌上,抬手揉揉眉心:“算了你把手機給姜紀許,我跟她說。”
男人乾澀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詞,詞哥,姜紀許她……她已經走了。”
季延詞動作微頓,沉默半晌。
低沉散漫的聲音中多了抹無奈。
“氣性真大。”
吳澤則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他居然能從季延詞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絲的寵溺氣息?!
姜紀許敢跟他剛,季延詞態度反而變得溫柔起來。
這世界玄幻了叭?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見一陣忙音,那頭已經掐斷了電話。
季延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不小心弄到衣服上的紅酒汙漬。
旁邊的林楓見狀搖頭。
“沒用的,這西服沾紅酒必廢,不過你剛才怎麼了?突然連杯子都拿不穩了?”
季延詞低頭看了眼衣領上那塊礙眼的汙漬。
又想起先前聽見的電話內容,他抿了抿唇,將紙巾慢慢揉捏成團:“姜紀許找了個群眾演員,又不知怎麼說服聯合的吳澤陪她演戲。”
男人那雙慵懶迷人的桃花眼低垂著,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