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去安府盯梢,另外兩個追上夫人,暗中保護,一定確保夫人在暗部眼皮子底下。”頓了下,竹辭想起自家主子的性子,便壓著語調警告道,“絕不能出差池,否則主子面前,別怪我保不住你們。
“是。”三人挺起胸膛,齊齊道。
囑咐完,竹辭這才放心了些,她想到舒白走時馬車裡至少還帶著那隻雕鴞,真出了差池雕鴞也會報信,有這麼多措施,應當萬無一失才對。
至於心中那股沒來由的不安,竹辭想,一定是舒白的壓迫性太強了,真是奇怪,舒白分明只是個身量單薄,容貌溫婉的尋常婦人,但每次正面對上,她總會不自覺警惕起來,彷彿對方比貼身保護江太后的暗衛還要棘手一樣。
應當是她多心了,等主子命霍耀風和離的旨意下來,塵埃落定,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差池。
舒白說話也不算誆騙竹辭,馬車由安錦提前準備,載著舒白前往城南客棧,城南地?處鬧市,客棧卻只有一家。
蔡掌櫃早收到訊息,笑臉將?舒白迎入只為貴客準備的居所。
居所設在客棧後院,遠離人員來往密切的主?樓,客棧的後院別有洞天。
小橋流水映著楊柳依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偶爾走?過一隻姿態優雅的綠孔雀。
孔雀絲毫不懼人,見舒白一行人走?來,便矜持著上前,偶爾用鳥喙梳理一下身上的羽毛。
蔡掌櫃搓著手笑道:“蕭大人已經吩咐過了,一切按照您的要求來,舟車勞頓,不知您是?否在這小築裡歇息一晚,明日再離開。”
“夜長夢多,掌櫃這後院雖好,但?我久留也不便。”舒白有一下沒一下摸著立在她肩膀上的雕鴞。
雕鴞挺著小胸脯,圓溜溜的眼睛彎成月牙,在舒白的撫摸下頗為享受地?抬起翅膀。
蔡掌櫃見狀投其所好,道:“這小隼毛髮雪亮,一看便是?您精心養出來的,不如讓它和?小築裡的孔雀接觸一番,若是?不打架,做個玩伴也是?好的。”
舒白笑了下,“我要的東西蔡掌櫃準備了嗎?”
“喔,這是?自然,您先去亭下小坐,我這就去拿您要的東西。”
蔡掌櫃很快走?遠,舒白引導雕鴞站在手上,慢慢把它捧到手裡撫摸。
“乖乖,怎麼感覺胖了一些?,是?不是?晚上出去偷吃了?”舒白坐在涼亭下,放輕語氣,柔聲哄著,手指始終摸著它雪白的胸脯。
雕鴞眯著眼睛,忍不住發出破鑼一樣的鳥叫聲回應。
舒白不著痕跡揉了下耳朵,耐心安撫著有些?圓潤的小鳥。
蔡掌櫃很快提著舒白要的東西過來。
舒白餘光瞥見蔡掌櫃,笑了下,忽然捏住雕鴞的鳥喙,語氣溫和?如初,“乖小鳥,不許亂叫哦。”
她捧著雕鴞,向蔡掌櫃使了個眼色,不給雕鴞反應的時間,瞬間把它關入蔡掌櫃抵來的鳥籠中。
“嘎?”雕鴞霎時睜大雙眼,一張鳥臉上寫滿不可置信。
舒白臉上再次盈滿笑意,不同?以往,這一次真切動人。
她微微低下頭,盯著鐵籠中的小鳥時,眼裡沒什?麼溫度,“小鳥乖,好好在籠子裡等著。”
頓了頓,她斂去臉上一瞬的笑意,語氣也冷淡下來,“乖乖等著,你真正的主?子早晚會來接你,不許再跟著我了。”
雕鴞終於反應過來,急促地?拍打著籠子。鳥喙中發出焦急的叫聲。
“蔡掌櫃,這隻雕鴞就勞煩你餵養幾?日,很快它的主?人就會來取。”
“您放心。”蔡掌櫃拎著籠子說。
舒白垂目和?鳥籠裡氣急敗壞的雕鴞對視片刻,舒白補充,“把它放在隔音的屋子裡,它叫聲很大,要提防它把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