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幾乎要哭了。
這才知道從軍和跟著姐夫打獵完全不是一碼事,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冷著臉像仇人一般,太不講究了。這還是拜了師父,要不然的話今天還不得脫層皮啊?
“徒兒從一個在縣衙當差的親戚嘴裡探聽到,汝南城內本來只有兩萬守軍,但這十天左右就從各大豪族以及尋常百姓家中強行徵募了三萬新軍,因此使得汝南的守軍擴充到了五萬。徒弟所言句句是實,若有虛言,願領軍棍,除非是我那親戚誆騙我!”呂蒙跪在師父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原來如此!”
岳飛這才恍然頓悟,冷笑道:“十天的時間強行徵募了三萬新軍,這袁術還真是夠兇殘的,估計要逼迫的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吧?”
眉頭蹙起,不無擔憂的道:“就算一多半是招募的新軍,還沒有進行操練,但守軍十倍於我,即便能殺袁軍一個措手不及,想要拿下汝南也絕非易事哪!”
呂蒙卻換了一副輕鬆的口氣:“將軍勿憂,我那親戚又說了,聽聞天子的主力大軍向東攻打淮南,大將紀靈又帶了三萬人馬於昨日晌午離開了汝南,前往淮南防禦去了。此刻汝南城中只有兩萬守軍,並且一多半是新兵,滿城怨聲載道,每天夜裡都有逃兵的情況發生。要破汝南,易如反掌!”(未完待續……)
一百六十七 陰兵過境
“你這龜兒子,怎麼不早說?看來老子真是不該替你求情!”
呂蒙話音剛落,眉頭緊鎖的周泰頓時笑逐顏開,屈指在呂蒙的腦門上爆了一個栗子,笑著罵道。
身為三軍主將,岳飛卻不會像周泰這般盲目樂觀,面色凝重的盯著呂蒙:“情報可是準確?萬一探聽有誤,貽誤了軍機,就不是打軍棍扣軍餉這般簡單了,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小徒從親戚口中得知,袁軍為了防止新兵潛逃,因此把營寨挪到了城裡,每天晚上都會有近千老兵圍著營寨巡邏,嚴防新兵脫逃,因此導致守城兵力不足,夜間登上城牆巡防的兵力大約只有兩千左右。天黑之後,徒兒躲在城外暗處悄悄清點城頭上的守軍,每面城牆也就是隻有四五百守軍而已!
呂蒙說著話的時候昂首挺胸,拍著胸脯向岳飛打保票,“小徒在這裡向將軍保證,情報準確無誤,否則願受軍法處置!”
聽呂蒙說的這般堅定,岳飛不再猶豫,從岩石上霍然起身,沉聲下令:“傳本將軍令,全軍換上袁兵甲冑,即刻下山,待到半夜之時,突襲汝南,爭取一鼓破城!”
一個出色的統帥,應該具有未雨綢繆的能力。故此在出徵之前,岳飛就傳下命令,所有精卒每人隨身攜帶一套袁軍甲冑,以備不時之需,此時正好拿來迷惑守城的袁兵。廬江一戰,繳獲了大批袁軍物資,庫府之內堆積如山。供給五六千人完全綽綽有餘。
汝南城,深夜子時。
夜幕深沉。萬籟俱寂。
聽說漢軍向東繞道淮南,那邊有張勳、紀靈統率的六七萬人馬頂著。困龍陘天險又被雷薄死死守住,因此全城守軍都處在麻痺大意的狀態,根本沒有人會想到漢軍偷渡崇山,神兵天降一般抵達了汝南城下。
負責守備南城門是太守張勳的妻弟呂質,此刻正聚集了幾個兵痞在城樓裡面聚賭,七八個有些身份的老兵手握一串五銖錢,吆三喝四的吵得面紅耳赤。周圍聚攏了數十個看熱鬧起鬨的行伍老油條,偌大的城樓裡面一片烏煙瘴氣。
城門樓外面,綿延四五里的城牆上只有四五百守兵。稀稀疏疏的,二三十步才有一名持槍站立的兵卒。而且並沒有瞪著眼睛巡查,而是把胳膊墊在牆垛上打盹,也不怕一不小心摔下了城牆。
“有人?”
一個來回踱步的屯長忽然聽到了震顫的腳步聲,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