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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雅卿起初是如斯打算著,給皇帝下毒,若是能一舉毒死沈熙昊,那便最好不過,沈熙昊一死,我便是替罪羊,那麼將會必死無疑,若是沈熙昊不死,那麼,我仍然是活罪難逃,只憑借給皇帝下毒這一條,太后和朝臣便不能輕恕我的性命,不過我卻福大命大,最終為沈鉞所救,離開皇宮後,恰又巧遇到陳明峻,旋後便隨他到至了丁零。
……
韓子湛見我眉目凝滯,長久不語,臉上頓現出瞭然之色:“原來你已然知曉了。”
“秦磊告訴我的。”
“你既然知曉了,還為她而責怪於我,想必還是我的錯,也是,畢竟心貴妃所為,最終都是為了我。”
我本想以韓子湛已出之言的內容應對於他,不成想他居然先說了出來,一時之間,我有些吶吶,不置可否。
我突然想到一事,遂出口問道:“秦磊亦是被控制之人,但為何我卻未見他佩戴佛珠手鍊?”
韓子湛抿唇笑了笑:“其實丁零皇室之蠱術並非如他人想象般那麼具有效用,因此蠱術乃情感之蠱,所以,施蠱者大都會選擇女子,利用女子對其之情,復再操控蠱術來控制她,而不是男子,畢竟男子較女子意志堅定,不好被控制。”
頓了頓,韓子湛又補充道:“此蠱術還稱作慾念之蠱,若受蠱者心存貪念,慾念,亦很容易被控制,秦磊非但為意志堅定之人,又無貪念,所以若對他施此蠱術,是無有任何效用的,故而我只得放棄此法,選擇給他餵食消散意志的藥物,既然是藥物控制其心神,那麼只要藥效一過,他便能很快恢復如初。其實,在重遇你之後,見你與陸文航感情日深,我內心憂恐,便決定催發你身上的蠱術,打算讓你再次對我鍾情,但是我卻發現,即便我再催發蠱術,亦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因為較之秦磊,你更是心智堅定之人,而且良善至純,心清質潔,毫無雜念,所以,當你決定斬斷對我的情思,那麼你便再亦不會與我糾纏,故此,我再亦控制不了你。”
“原來你還是催發了蠱術,只是不再起作用。”我不禁嘆了嘆,隨即則醒悟道:“所以那時,你才對我說,你算計再多,卻贏不了一顆真正良善的心?”
“是。”
想了想,我繼續問道:“仁德三年,陳氏族變,很多人都認為我已經死了,為何你卻知道我還活著,而且還創辦了涵漪一直在找尋於你?”
韓子湛的眸色漸漸地起了變化:“……你想知道?”
“想知道。”
“我的人既然都救了雅卿和秦磊,怎麼偏偏卻沒有救你呢?”韓子湛似乎在微微嘆息。
我蹙了蹙眉:“你乃何意?”
韓子湛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實那夜,你亦是我的人所救,而蕊欣便是我的人。”
我宛然不能置信:“……我不信!”
韓子湛的唇角略略揚起:“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嗎?蕊欣區區一介獵戶之女,從未識學斷字過,只憑著你一段時間的教授,便擁有了莫大的才華,而後還將你的涵漪打理得井井有條?”
我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冷:“我不信,蕊欣她從未害過我。”
“她確實未曾害過你,而且此次我失敗之事,她應該還幫了沈熙昊很大的忙。”
我冷靜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方才開口:“你讓蕊欣做了什麼?”
“我只是讓她跟著你,幫你打理涵漪,然後隱匿你的身份,不讓任何人曉知你是涵漪東家的身份,她確實亦做得很好,自涵漪創辦以來,遂以涵漪東家自居,並尋找了許多替身,巧妙佈置,且很好地隱匿了你的行蹤。”
我漸漸領悟:“所以,連皇上都說,涵漪逐漸壯大,朝廷感到威脅,遂派線人去調查,但卻收效甚微,甚至一直不知涵漪的東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