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待訝然,門外突然響起了噪雜的兵刃交接聲,瞬而忠義侯府管事的聲音響起:“衛大將軍,懇請止步,侯爺和夫人是下還未起身,請大將軍體諒小的,小的這就替您通報!”
然而其話音還尚未落下,只聽到院府管事驟然間慘叫一聲,瞬後,再傳來幾道悶悶地倒滾翻轉的聲音,須臾後,便再亦無有了聲息。
陳明峻眸色攸地一暗,隨即拉著我快速躺回床上,在躺下來之前,陳明峻特意在我耳邊輕聲地言道:“茗漪,接下來,不管發生了何事,你最好都不要言語,凡事,我自有應對。”
甫才躺定,房門便被外力猛然推開,緊接著,有人橫橫地闖了進來,步伐粗重而又凌亂。
作者有話要說:
☆、悍妻之姿
“誰?”陳明峻半支起身子,一副甫才被人從酣夢中驚醒的姿態,聲調中更是隱納著明顯的憤怒和警覺味道。
一忠義侯府女侍即刻跪地,語音微顫:“侯爺,衛大將軍突然領兵闖了進來,小的們不能阻攔,還望侯爺恕罪!”
“哦?”陳明峻側倚在床側,有些不可置信地撩開床幃,顯然有些吃驚莫名:“天還未亮,衛將軍何故來此,居然,還帶了兵士?”
衛遼的答話滿含猜忌意味:“昨夜,王宮中突然有敵國奸細闖入,竊取了子王寫於王上的機密信件,奸細負傷後,遂殺出重圍,隨後往忠義侯府的方向逃奔而來,本閣得到線報,覺得很可疑,方才帶兵過來看看,還望侯爺能夠體諒不介。”
“哦?”陳明峻漫不經心地笑應:“竟有此等奇事?既然如此,那大將軍一路尋來,可否發現了奸細的行蹤?”
衛遼冷哼一聲,語調依舊傲然冷蔑:“就是因為毫無發現,這才不得已擾了侯爺的美夢。王上曾道,忠義侯智謀超略,乃人中俊傑,本閣此生亦難及其之項尾,所以,忠義侯不妨指點協助本閣一二,使本閣能儘快地搜尋出奸細的下落,好給王上一個交代。”
“大將軍玩笑了,靖崎亦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豈敢妄稱‘俊傑’二字!?”陳明峻自稱其表字,應答得很是謙遜有禮:“再者,關於奸細一事,現由大將軍親口所述,靖崎方才曉知其緣故若何,是此,又何來的指點與協助?”
“忠義侯不願意!?”
“不敢,靖崎只知自己能力有限,惶恐查尋無果,從而白白地辜負了大將軍對靖崎的信任。”
衛遼的聲音緩和了些:“無妨,忠義侯有此份心即可。搜查奸細之事是下刻不容緩,故而還要煩請忠義侯馬上起身,與本閣一起去探尋奸細的下落,要知道,密信一旦落入敵國之手,終是後患無窮。”
“事情的確該如此作為,只是夫人她……”陳明峻一副踟躕遲疑的語調。
陳明峻腰腹處的劍傷,現已包紮停當,如若不出什麼意外,短時間內是不會露出什麼端倪的,但是,如果他跟隨衛遼離開,那麼情況則另當別論,我的包紮技術很有限,而搜詢奸細行蹤卻要長路顛簸,耗盡心歷,期間情勢還變幻百異,不可預測,因此我不能擔保他的傷口不會被衛遼發現,亦無能保證他接下來的處境會安然無恙,故而此下,最為保險的便是,無論如何我都要想盡辦法拖住他,不能讓他起身離開。
“夫君,天已經亮了嗎?”心念一轉,我咕噥著嗓音,假作剛剛睡醒的模樣,適時地插言問道。
陳明峻轉首深深地望向我,目光中盡是瞭然和會意:“還不曾。”
衛遼許是沒有料到此等突發的變故,一時之間竟沒有言語。
我儘量讓聲音顯得嬌柔與嫵媚味十足:“昨夜飲了太多杯酒,頭痛得厲害,夫君,請幫我揉一揉吧。”
陳明峻放下簾幃,輕輕地揉著我的太陽穴,話語出奇地溫柔和煦:“夫人,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