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茵住下來的第三日,突然提起有私事要外出一趟,讓柳子盈代為照看一下女兒,她出去一下,很快便回,柳子盈不疑有他,遂派了兩個僕從隨她一起外出,但是不成想柳子茵這一出去,竟遲遲未回,連跟去的僕從亦不見了蹤影。
柳子盈正焦急間,門房竟適時地轉來了一封信,一看到信上的字跡,她的整個人便忍不住地顫抖起來,信上的字跡她甚是熟悉,竟是令她十分憎惡的篆體,上面只有寥寥的一行字:“爾之堂妹,在吾手中,若想見之,明日未時,城南清波湖,文敘亭。”
柳子盈先是氣怒不已,後來冷靜下去,便讓一個有武功底子的家丁悄悄出府,連夜快馬加鞭送了一封急件到陳沅江手中,陳沅江雖已離開青州,不過還未返回京城,而是遵奉皇命,正在青州的一個鄰近州郡督查軍務,彼地距離青州,路程並不太遠,若是腳程快的話,連夜可趕個來回,於是接到急件後的陳沅江,一刻不敢耽誤地秘密趕到了青州。
一至青州,他並未趕去柳府,而是直入青州軍營,做了一番精密的佈置和安排,待一切妥當後,他才讓柳府的家丁返回,且讓其帶給柳子盈一個音訊,讓她去安心赴約。
文敘亭中,詹昱終於見到了多載未見,但依然美麗得令人不敢直視的柳子盈,心情一時激越非常,不過柳子盈卻面若凝霜,只是冷冷地直視於她:“你居然還是如此卑鄙,竟抓了我的堂妹,以她來要挾我!”
詹昱一副志在必得的愉悅模樣:“不如此,你如何肯來見我?”
聞言,柳子盈的心中更恨,索性直奔主題:“我的堂妹呢,她人現在在何處?”
詹昱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她自然有她的好去處!”
為了不讓柳子盈對他的牴觸之心更強烈,他遂決定在她面前隱去柳子茵已是自己女人的事實,亦打算不讓她與柳子茵再碰面,因此他已經提前安排侍從帶著柳子茵返回了丁零。
這樣的話是令人歧義的,所以柳子盈聞畢,即刻變了臉色:“你到底把我的堂妹怎麼樣了?”
詹昱卻不再解釋了,只見他揚手一揮,便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幾個侍從模樣的人,同時還有一輛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樸素馬車。
見到了馬車和侍從,詹昱這才又看向柳子盈,並對她伸出了一隻手,話音出口,其聲調竟是異常的溫柔似水:“子盈,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所以,請跟我一起回丁零吧。”
柳子盈仿若聽到了一則可笑的笑話般大聲嗤笑起來:“你簡直是做夢!”
詹昱面容沉了沉,不過他並未發作,而是繼續地耐心誘哄:“子盈,你連我的孩子都肯生下來,那麼到底還在固執些什麼?”
柳子盈甚是驚訝,驚訝詹昱居然連她生下孩子的事都一清二楚,亦好奇他究竟是如何知曉孩子之事的,不過此時卻並非是好奇這些的時候,她還得應對周旋他,於是她冷冷地回道:“生下孩子又當如何!?”
詹昱輕輕嘆息:“子盈,我待你之心,日月可鑑,我不相信兩載的相處,你會對我無知無覺,所以,當我知曉你甘願為我生下孩子之時,我真的很歡喜,歡喜你心裡究竟是有我的。”
柳子盈恨意漩漩,不言一詞。
“我知道你還是轉不過來彎,怨我殺了韓澤,可是韓澤又有哪裡好,迂腐窮酸,不通情意,他哪裡值得你為其如此?”
聞及詹昱以如此輕慢的語氣提起韓澤,柳子盈再亦無可忍耐地爆發了:“我生下你的孩子就是心中有你?你別痴心妄想了!知曉懷孕之時,我恨不得立即就將孩子落掉,不過因為當時身體孱弱,如若強行落胎,那麼將會性命不保,如此,方才不得已生下孩子。”
頓了頓,她繼續咬牙怒斥道:“很好,既然你已經知曉我生下了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