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豐將蘭寶兒抱到驢背上,扶著她坐穩,帶著她穿街過巷。
看到好玩的,好吃的,會買下來給蘭寶兒。
蘭寶兒左手捏著一隻胡麻餅吃著,右手捏著一隻風車。風車是五彩的,迎風吹著,轉得歡快。
“瑞豐哥,楊月姐姐在哪兒?怎麼還沒看到?”蘭寶兒發現,他們走了兩條街了,她的小肚皮快吃撐了,還沒看到楊月。
楊瑞豐往左右看了看,指著路邊的一間鋪子,“在這裡,咱們進去吧。”
他將驢子系在門口一側,帶著蘭寶兒進了鋪子。
這是家表演皮影戲的鋪子。
臺上正在表演,雖然才上午,但臺下已經坐了一半的人了。人們吃著瓜子點心,喝著茶水,看著臺上的皮影戲,看得津津有味。
蘭寶兒一進鋪子,馬上就被皮影戲吸引住了。
她睜大雙眼,“呀,這裡有皮影戲呢。”
“喜歡嗎?”楊瑞豐看著她,淺淺含笑。
“嗯,喜歡。我在府城也看過皮影戲,那會兒是我爹孃帶我去看過的。”蘭寶兒一瞬不瞬看著前方的皮影戲說。
想到爹孃沒了,再沒機會帶她看皮影戲,她心裡難過起來。
楊瑞豐見她眼神憂桑,忙問道,“蘭寶兒在想什麼?”
蘭寶兒低頭,摳著手指,“我爹孃沒了,我看不了皮影戲了。”
楊瑞豐笑了起來,“我帶你來,就是來看皮影戲的。”
蘭寶兒睜大雙眼,“真的嗎?
“當然!”楊瑞豐點頭,“走,咱們到前面找地方坐。”
楊瑞豐帶著她走到了前排,另外多花了錢將兩個人的位置重新買下來,讓蘭寶兒好坐近觀看。
一場結束,蘭寶兒跟著大家拍手鼓掌。
楊瑞豐微笑,“蘭寶兒喜歡看,下回來趕集,咱們還來。”
“好,下回還來。”蘭寶兒笑眯眯點頭。
但這時,她忽然想起是來找楊月的,“咦,楊月呢?”
楊瑞豐也看看四周,“是啊,楊月呢?嗯,許是跟我爹孃先走了吧?不管她了,咱們先看皮影戲吧。”
雖然沒看到楊月有些失望,但皮影戲太好看了,蘭寶兒很快就忘記了楊月。
看了半個時辰兩場皮影戲,估摸著商春蘭那邊的點心賣得差不多了,楊瑞豐這才帶著蘭寶兒離開了鋪子,來找商春蘭他們。
在回去的路上,蘭寶兒看到一家鋪子在搬運物品,她喊住楊瑞豐,“瑞豐哥,這家在做什麼?為什麼將東西往外搬?”
楊瑞豐回頭看了眼,說道,“那家鋪子的掌櫃不做生意了,在搬家。”
說完,他想到什麼,停了腳步又回頭去看。
那家鋪子地段真不錯,是個做生意的好去處。
楊瑞豐便又帶著蘭寶兒往回走,向一個站在鋪子門口指揮夥計搬東西的老漢問道,“大伯,這家鋪子是不開了嗎?”
“是呀,我們東家的生意做大了,現在要轉到縣城去。”老漢隨口說。
“這鋪子的租金是多少?”楊瑞豐又問。
老漢回頭,發現問話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他挑眉問,“你這孩子,打聽鋪子租金,你租得起嗎?”
“我替我大姑問的,我大姑在找鋪子。”楊瑞豐說,“她做點賣賣。”
老漢這才點頭,“原來是這樣,一個月八百文。這鋪子是我們東家的,你們要鋪子,這會兒就來吧。我們東家就在樓上。”
楊瑞豐往樓上看去,這是間二層樓的的鋪子,外帶後院。一樓做鋪面,二樓住人,後院的廚房可以生火做點心。
“好,我跟我大姑說一聲。”
楊瑞豐帶著蘭寶兒,回到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