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就租下來吧。”商大阿公說。
“爹——”商春蘭拉了拉商大阿公的袖子,搖搖頭說。
商大阿公卻說,“春蘭要是覺得我幫忙出房租你過意不去,你就當是借我的好了,咱們說好個日子,你還與我便是。如何?”
他知道這個大女兒要面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遇到難題不喜歡求人,總是自己去解決,解決不好吃了虧也是自己受著。
這回打胎是走投無路才回的孃家,就怕家裡人看到她過得不好送她錢用,要不然,怕是他老兩口挺直了她才會回孃家。
商春蘭咬著唇角,猶豫不決。
商大阿婆說,“春蘭,你今日就賺了一百多文了,才八百文的租金,幾天就賺回來了,再說了,你還有盼弟他們幫忙呢,怕什麼的?”
“我說小娘子啊,你父母對你可真好,你就租下鋪子吧?我家的鋪子因為是東家親自租,才會便宜一些,別家的鋪子都是坊正二房東在打理,價錢都要到了一千文一月了。”那個管鋪子的老漢又說。
“是啊,大姑,如今家裡不缺錢,我們能幫你墊付半年的房租,到時你賺了錢,再還我們也是一樣的。”商安平也說。
剛才他和安順去賣草藥,兩大簍子的草藥就賣了八百來文!
“大姑,這裡有八百三十文。你拿去付一個月的房租吧。”商安順將剛才賣草藥的錢袋子,塞到商春蘭的手裡。
商春蘭看看家人,感動得眼角紅了。
全家都支援她,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好,我租下來。”商春蘭點頭。
“不過,咱這租金可不能一月一付啊,最少得半年一付。我們可沒有時間每月來收租子,要不然,也不將鋪子交給二房啊。”老漢搖搖頭。
這下子,不光商春蘭為難,連商大阿公和商大阿婆也為難了。
一次付半年的,就等於要出四千八百文錢。
他們手頭哪裡有這麼多錢?
“老哥,要不今日先付一個月的,我們明日再送來另外五個月的?我們住在大槐樹村,離這裡十五六里遠,回去拿錢,來回一趟這天也黑了。”商大阿公向管鋪子的老漢拱手微笑說。
老漢搖頭,一指鋪子裡,“那等不了,我們還有幾件傢俱搬完就走了,頂多候你半個時辰。”
商大阿公為難了,半個時辰……
這麼短的時間,哪裡找得到四千八百文?
商春蘭本就不想租鋪子,見老漢的條件苛刻,她便又說,“爹,要不算了吧?今日我的點心賣得好,可能大家只是圖個新鮮,說不定明日就沒有人買了呢?”
“怎麼會?你拿到學堂去賣?連著賣了兩日,那生意不是越來越好了?”商大阿公搖搖說,“就這麼定了,我到街上去找找熟人。我送經書的那家是老主顧,我借點錢,他們家應該會借。”
商大阿公說的主顧,不過是集市後面一座寺廟的主持。
那處地方的香火不錯,想來主持手頭應該有些香火錢,他厚著臉皮去借些來。
只是,他才轉了個身,就見楊瑞豐遞過來一個沉沉的布袋子,“大阿公,這裡有四千八百文錢,大阿公先拿去給大姑姑租鋪子吧。”
商大阿公驚訝了,“瑞豐,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
“瑞豐哥,你剛才走開了,就是去拿錢了嗎?”發現楊瑞豐忽然離開又忽然回來的蘭寶兒,眨著眼問。
楊瑞豐莞爾一笑,商家人全都在專心的商議租金的事,只有蘭寶兒在看他。
他也確實去借錢了。
“向一個親戚借的,我姑姑就住在集市街上,安平知道的。”楊瑞豐說。
商安平恍然,“是呢,瑞豐姑姑確實住在集市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