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優優摸了摸她腦袋,「現在該睡覺了,明天起來再畫?」
蔣歡珉往身後的沙發一靠,疲憊地說了句,「我剛才已經叫了她很多次了,她都不肯,姐,你也被白費功夫勸她了。」這就是一個小夜貓子。
茶茶卻道:「好。」
蔣優優:「……」
蔣歡珉:「……」要不要這樣打他臉?
茶茶被蔣優優牽著回了房,蔣歡珉還有些懷疑人生,所以她就只聽姐姐的話咯!
「等一下,這些畫要放哪兒?」蔣歡珉指著地上的畫,問了一句。
茶茶轉過身,搖了搖頭,「不要了。」
原主有時候24小時都在畫畫,畫完就扔,任敏所有畫作都是從那裡面挑出來的。
任敏珍之如命的畫作,在茶茶這裡,不過是畫完就能扔的壞情緒。
蔣歡珉像是想起了什麼,嘀咕了一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幅畫少說也能拍到十萬塊……」
蔣優優點頭,「差不多吧。」之前有一幅畫,因為被任家反覆宣傳和營銷,所以拍賣價格在五百三十萬,讓任敏知名度再次提升。
茶茶聽了,腳步頓了一下,遂又轉身回來,將地上的畫紙收了起來,小心翼翼抱著進了房間。
蔣歡珉:「……」她怎麼可能傻,她精明著呢!
蔣優優笑了出來。
————
第二天,茶茶和任家的事正式被立案調查。
茶茶被帶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還有心理諮詢。
嚴重的胃病,身體各項指標不達標,而且她還有抑鬱和自閉。
結果出來後,連醫生看了都沉默。
二十歲的女生,但是因為各種營養跟不上,而且還常年受涼,所以連月經都沒來。
這情況放在一個正常家裡,根本不可能會出現。
任家是富裕之家,但凡有心養著她,也不至於讓她身體受損成這樣。
而且女孩雖然自閉,但是卻不傻,她的智商甚至比同齡人要高很多。
很快任家父女,保姆以及那個保鏢都被傳喚到了警局。
「那孩子挺可憐的,現在也不知道被什麼人蠱惑了,不過沒關係,我當初把她撿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準備把她養大,我希望她能回家,我們好好談一談,我是怕她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任查如是說。
之後不管羅毅怎麼問,對方都不開口了,就是在等律師。
羅毅改從任敏身上下手。
「我跟她是一起長大的,她性子單純得很……優優和我是多年的同學,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任敏說著,眼睛都有些紅了,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茶茶自小就很怕人的,一直躲在房間裡,也不愛說話,所以身體也越來越差,還不願意去醫院。」
羅毅卻不吃這一套,父女兩人一直在暗示的是茶茶是個傻子,蔣優優是利用了茶茶來對付任家。
可是蔣優優和蔣歡珉姐弟,從頭到尾都是在乎茶茶能不能平安從任家脫身。
「為什麼撿回來就養了,你們不知道要去備案?如果她家人找她怎麼辦?而且她現在沒有任何身份資訊。」羅毅問。
「是我一定要養的,我很喜歡茶茶……」任敏低著頭承認,「我爸爸也是拗不過我,後來就忘了這件事。」
「忘了?人口普查的時候也忘了?」羅毅繼續質問。
「你們這是把我當犯人了?那還是法庭上講吧。」任敏心知自己說多了,所以也不再開口。
羅毅心中的疑惑和質疑卻如同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