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寒酸。
顏臻眯著眸子望向帳頂,彷彿看到沖天大火,“我沒你那麼嬌氣,當年在戰場上,我們睡冰屋飲雪水,只想著把敵人擊潰在千里之外,護我大靖不受侵犯。可後來,只剩我一人回來。”
楚卿聽他所說,彷彿看到戰場上的慘狀,她無聲坐著,把苦水嚥了下去。
是啊,那些人受的苦比她多多了。
顏臻是連將軍帶大的,從小就長在連家軍,親眼看到連家軍被殘害覆滅。
他的怒該有,同楚卿的恨一樣,也該報。
“楚卿,那道聖旨真的不是你帶去的嗎?”
“不是,下官沒替聖上擬過這種聖旨,聖上也沒讓任何人去戰場宣旨。”楚卿否認的同時,已經被凍得嘴唇發白。
顏臻側身,盯著她的後背冷聲說道,“你不用替他解釋,這事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他逃不了關係。”
“顏相,聖上也是被陷害的。”她小著聲說,這裡畢竟是相府,真把顏臻惹怒,說不定會把她扔出去。
顏臻冷笑,可以壓低了嗓門,“楚卿,你就是個傻子,被人賣都不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拿到證據,讓你看看李暄是什麼嘴臉。”
“顏相,聖上他……”
“或許你也是同類人,枉我還覺得你無辜,我前腳剛找到馮平,你們就把人給滅口,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顏臻說到痛處,嗓門大了起來,還朝著她踢了過去。
楚卿想到腹中胎兒,緊忙避開。
這個渣爹,差點要了她孩兒的命。
殺馮平這事她無法辯解,兇手是流蘇,流蘇是聖上的人,現在不光屍體沒了,流蘇也跟著失蹤。
謎團越扯越大,越來越亂。
“阿嚏——”
顏臻聽到噴嚏聲,自床上坐起來,看到楚卿整個人縮成一團。
小小的一隻,像貓咪一樣。
她一介弱女子,本就不如顏臻一個武將抗凍,再加上有了身孕,更是受不住冰冷刺骨的屋子。
“床上還有一點位置,不想被凍死,就趕緊滾上來。”
“不必了,下官撐得住。”楚卿才不想和顏臻躺在一張床上,誰知道這是不是什麼陰招。
顏臻懂兵法,各種招式層出不窮。
說不定就是好男色,逼著她主動爬上床,將她吃幹抹淨。
“倔驢。”他長臂一勾,把楚卿的身子撈上床,讓她滾落在裡側,又將錦被分了一半給她。
楚卿又羞又惱,把被子推到一邊。
“怎麼,給你半張床還不夠,你該不會覺得,本相要把床和被子都讓給你,然後自己躺地下,哼!”
顏臻側身躺下,不再管楚卿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