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說你是她的男寵,你不爭不辯,到底是為何。”
“楚卿,我又救了你一條命,若被我發現,你真的是連家軍血案的兇手,你那時所受的痛會是今日的百倍。”
對於楚卿的事,他讓宮裡面的宮女去查過,楚卿和李暄之前,並非外人所說。
他們同處一個寢殿,更多的時候是在議論政事,從未有那些不堪的事發生。
後宮的那些宮女,自個兒爬不到龍床上,開始造謠受寵的她。
他端著茶盞喝茶,突然一隻手抓著他的腿,茶水也潑了上去。
“相爺,我剛才怎麼暈了?”長峰摸著還有些痛的後腦勺坐起來。
顏臻將他提起來,“你跟在楚卿身旁多久了?”
長峰老實憨厚,想從他這裡套出點話。
顏臻多次救他們,長峰早就卸下防備。
緊要的事不能說,他謹記著。
但想到連家軍之事,他等不及想替楚卿辯解。
“我跟在大人身旁已經六年了,比桂叔晚三年。大人自小父母喪生,是一個可憐人。她和聖上惺惺相惜,情同手足。”
“聖上登上皇位之後,大人更是嘔心瀝血地輔佐,至於連家軍一事,真的和大人無關,她不止一次告訴我,為官者要心繫百姓,哪怕有時立場不同,也不能為圖私慾,讓生靈塗炭。”
顏臻冷笑,他可沒問連家軍這事,“旁人都說那事是她乾的,有什麼證據替她辯解?”
“有,小的有證據。連家軍出事的那幾天,大人身子不適,告假在府裡養了半月,那幾天我一直侍奉左右。”
長峰嘴巴笨,身旁也沒靠譜的物證,只能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為楚卿洗清冤屈。
怕顏臻不信,他恨不得推心置腹,拉著他說上幾天。
“不用說了,當年的事到底怎麼樣,我自會查清楚。”顏臻害怕自己的調查有誤,急急打斷他。
他望著楚卿,拳頭突然收緊,“但願不是你做的。”
長峰目不轉睛看著,害怕楚卿被傷害,“我敢以項上人頭來保證,這事不是我家大人做的。”
“你喜歡她?”顏臻挑眉壞笑,聽出長峰話裡的緊張。
長峰哽住,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
說是喜歡,自己的性取向在顏臻那裡就變了。
若違心說不喜歡,他是不忠內心。
長峰猶豫半天,正要轉移話題,聽著馬車到了楚府。
“相爺,今日多謝您,等我家大人醒過來,小的會告訴她是相爺想救。”長峰急忙去扶楚卿,把人從馬車上扶了下去。
顏臻嗯了聲,很是滿意。
馬車繼續往相府走。
顏臻拿出從楚卿那裡得來的龍紋玉佩,在鼻尖下嗅著。
這玉佩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聞著不像花香,更不像藥香。
味很淡,是從玉佩本身散發出來。
回頭,讓心月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玉。
……
楚卿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醒的,等她醒來已經到了府中。
在她床頭,有兩個身影轉來轉去,還差點迎面撞上。
“桂叔。”她身上餘毒未清,身子還提不起勁,胳膊軟綿綿的。
桂叔臉色有異,看到她醒過來,急忙衝向床頭。
長峰也跟過來,卻被桂叔推開,“長峰,你去後廚把藥膳端過來,記得驗毒。”
長峰不敢拒絕,他心中有愧,急忙朝外面跑去。
桂叔扶著楚卿坐起來,用袖子擦了擦淚,“卿卿,幸好你沒事,否則你讓我怎麼向你哥交代。”
“桂叔,我的孩子……沒了嗎?”楚卿瞧他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