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好後,那白布看起來鬆鬆垮垮,一點也掩不住它的豐盈圓潤。
系得緊了怕勒壞,鬆了又怕她這般模樣被人瞧去暴露身份。
顏臻實在不想再折磨自己,為幫楚卿藏住身份,可把他累壞了。
手臂上的傷口隱隱發燙,身子只撐不住向後倒下。
他雙手撐在楚卿的身側,盯著她的容顏口乾舌燥。
落水的她,肌膚更白了。
“楚卿,今日我又救了你一命。我們之間扯不清了。”顏臻手臂一軟,身子懸空在楚卿上方,唇堪堪擦過臉頰。
若非他急忙撐著,怕是要壓在她身上。
對了,南淮說過箭上有毒。
顏臻手臂哆嗦,急忙從隨身的荷包裡掏出一粒解毒丹。
解毒丹是連心月給的,表皮封了蠟,藥才沒被泡壞。
簡簡單單的袍子落在他手裡,像沾了火苗一般,摸著哪都是燙的。
屋裡有好幾個爐子,沒一會就把衣裳烘乾,他怕楚卿懷疑,給她穿了之前的衣裳,然後把爐子搬近了。
顏臻沒伺候過人,再開始剛才蒙著眼,給楚卿穿的衣裳很是狼狽,脖子露出來大半。
他抬手去整理,看到她的脖頸下方,有個尚未消失的咬痕。
這是……
他之前檢查過沒有咬痕,原來是記錯了位置。
顏臻臉上燥熱,整個腦子脹了起來。
難怪覺得這副腰身熟悉,原來千香樓的女人是她。
怪不得她動不動就紅著臉,碰一下就罵他不自重。
也難怪李暄對她疼愛有加,宮中多次傳出緋聞。
只要想到自己看中的女人,有可能和李暄歡好,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
顏臻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楚卿,你騙得我好苦,以後別想逃了。”
他歪過頭,朝著那個咬痕吻了上去。
昏迷中的楚卿做了夢,夢到她還在水裡泡著,腹中的孩子似乎在喊她救命。
一聲聲阿孃,把楚卿嚇壞了。
她摸到身旁有一隻手,緊緊抱在懷裡,“救救我,求你……”
楚卿被嚇哭了,眼角都是淚痕。
顏臻感覺到她全身發抖,急忙衝外面大喊。
“大夫呢?”
一聲冷喝,嚇得正在趕來的大夫雙腿一軟,差點給顏臻磕了頭。
天牢獄中也有錦雀衛的人,顏臻怕楚卿會有危險,時刻在旁邊盯著。
“大人,小的來了。”
門口的聲音喚醒顏臻的理智,他摸著楚卿的臉,嘴角微勾起。
來日方長。
現在楚卿就在他身旁,誰也搶不走。
“進來!”
年邁的大夫揹著藥箱跑進來。
他第一眼看到顏臻胳膊上都是血,急忙去給他包紮。
顏臻心煩意亂又是罵他,“分不清輕重緩急啊,沒看楚大人還暈著。”
大夫的手還沒伸到顏臻的臂上,就被他拉著摁坐下。
顏臻害怕楚卿出事,一直在床前轉來轉去。
那大夫幫楚卿把完脈,有些震驚,“相爺,這位大人……”
顏臻把差役趕出去,屋裡只剩下他和大夫,還有昏迷不醒的楚卿。
“說吧,她怎麼了?”
“這位大人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大夫偷偷抬眸,看到顏臻的神情,臉上掛著不知所措。
身孕?
怎麼可能,她腹裡的孩子會是誰的。
顏臻痛苦地握著拳頭,並不信大夫所言,“你喊他大人,你知道她是誰?”
“小的不知道,就是隨口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