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覷。
“愣著作什麼,快去追,我在後門這等你。”楚卿把顏臻撂下,放在牆角這裡。
被冷風吹了會,顏臻清醒幾分,他看到楚卿在跟前,直接拽著胳膊,從二人高的院牆上,躍了進去。
“顏相!”楚卿驚呼一聲,哪料到顏臻會帶她入府。
從那麼高的地方躍下去,嚇得她緊抓顏臻的胳膊,一刻也不敢放。
楚卿才算見識到,他的功夫的確很好。
“顏大人,你帶我入府做什麼?”
“你跟來就知道了,肯定不會偷偷殺你。”顏臻似醉非醉,晃晃悠悠往前走,也不等楚卿。
楚卿回頭看了眼,想到長峰說要潛入進來,救走林修。
或許真的是個藉口。
這是她第一次來相府,雕樑畫棟宛如宮殿,有數不清的亭臺樓閣,比城外的皇家別苑也不遜色。
她怕跟丟,提著袍子急急追上去。
顏臻帶她回屋,去桌前找東西,翻得亂七八糟。
“你找什麼,我幫你。”她怕顏臻動靜太大,驚動下人,急忙過去按住顏臻的手。
相府這種地方,來一次都被人戳脊梁骨罵。
若無事,求她也不來。
顏臻找不到東西,站起身開始脫衣裳,去袖口還有懷裡摸著。
她看到顏臻解了腰帶,急忙轉過頭去。
“怎麼找不到,是不是你給藏起來了?”顏臻又把楚卿拉過去,在她腰間摸,還拔了她頭頂的幞巾。
頭頂的青絲散落下來,像烏黑稠密的錦緞。
顏臻眯著眼看了看,如黑墨的眸變得如鬼魅般妖冶,“我知道了,你是千香樓對我下藥的女人。”
他像中邪了一樣,抬手就去扯楚卿的袍子。
“我沒有,都是誤會,下官是男人,你找的女人在千香樓。”楚卿連忙解釋,不敢再靠近他。
只消一回憶,她的耳根就開始隱隱發燙。
她還清楚記得,她如何放縱自己,意亂情迷地纏著他的腰身。
“我認出來了,就是你,不是要殺我嗎,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顏相,你醉了,下官先走一步!”楚卿知道跟一個醉漢也解釋不清,想盡早離開這個是非地。
別人沒拖成,反把自己搭上。
顏臻酒氣熏熏,一把將楚卿拉到跟前,撕拉一聲她的領子被撕掉一半。
脖子上被他咬的印記,這時露了出來。
顏臻盯著那個痕跡,用手摸了上去。
他的意識逐漸被濃香的酒氣吞噬,混沌的腦海裡,都是昔日的春風一夜。
“我就是知道是你。”他聲音低啞,手從腰間往下摸索,輕易就扯了她的腰帶。
楚卿被男性的氣息燻得滿臉通紅,用手撐在胸前抵抗。
“顏相,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楚卿,不是千香樓的姑娘!”她這一聲帶著惱意,發狠的用頭頂上顏臻的前額。
他早有預料,歪頭避開,按著她的後腦勺靠近自己。
又溼又冷的吻席捲而來,她躲避不及,被親得滿臉濡溼,鼻腔裡都是酒氣。
頸窩、耳後,無處不被他貪婪攫取。
楚卿屈起膝蓋,對著顏臻的胯部頂了上去。
不到萬一不得已,她不會用這種招式。
顏臻還未娶妻生子,真的把那處踢壞了,非弄死她不可。
他吃痛撒手,終於看清了楚卿的臉。
“是男人也罷,你將李暄伺候得舒舒服服,怎麼到了我這像貓一樣倔,楚卿,我怕是喜歡上你了,用膳入寢,貼著床腦子裡想的都是你。”
楚卿根本沒聽清他嘟囔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