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她。
沈念慈走出門外,看到連心月正要回房。
“心月!”
沈念慈追到外面,把連心月拉到房裡,“心月,你有沒有覺得很不對勁,相爺這段時間一直睡不好,晚睡早起。可他今日連我們進去都沒反應,再加上府裡面又遭了賊,你說會不會是那賊把他打暈,就藏在他床上。”
不是沈念慈提醒,連心月還看不出端倪,經她這麼一說,連心月也覺得不對勁。
“念慈姐心細如髮,這事我都沒想起來,要不然你陪我過去看看。”連心月拉著沈念慈,要返回顏臻院裡。
沈念慈假意攔她,“可能是我想太多,這麼晚了,如果你去把相爺吵醒,回頭肯定要罰你。這裡是相府,賊人應該沒那麼大膽子藏在相爺床上。”
連心月心思簡單,根本沒多想。
被沈念慈這麼一說,心裡惶惶不安。
“義兄對我很好,我不能看著他有危險不管,等會你在外面等我,如果真出事我一個人頂著,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
經連心月再三哀求,沈念慈才決定陪著連心月走一遭。
兩人不會武功,沈念慈又喊了兩個家丁,讓他們在外面看著,如果屋子裡面有什麼不對勁,隨時準備衝進去。
“念慈姐,你等著我,如果有危險你先跑,千萬別等我。”連心月走過去開門,連大氣都不敢喘。
屋裡面的蠟燭燒盡,到處漆黑一片,只能依稀辨認出床的方向。
她藉著微弱的月光,慢慢走過去。
“義兄。”連心月俯身,輕輕喊了一聲。
她見床上沒動靜,小心翼翼地越過他,去掀床裡側的錦被。
突然,被窩裡伸出一隻手。
“心月,你做什麼。”
連心月的手剛摸到錦被的邊兒,就被一隻大掌給握著,給甩了出去。
胳膊差點脫臼。
她被嚇得不輕,怯生生地縮著腦袋,“義兄,我以為你睡著了,給你蓋被子。”
“別裝了,你來找刺客的吧,趕緊回去睡覺,我這裡沒人闖進來。”顏臻直接戳穿她,不讓連心月靠近床幃。
“你是一個人睡的嗎,屋子裡面怎麼聞著有女人的脂粉味,被窩裡是不是藏了小娘子?”連心月換個地方,踮著小腳往床裡面看過去。
顏臻側臥著,撐起半個身子,擋住連心月的視線,“今日去千香樓辦案,喝了點酒,難免會染上女人的脂粉味。”
連心月偷偷笑著,這才不再懷疑,“念慈姐是你去聖上那邊求的,你把人晾在府裡面這麼久,也該給個名分。千香樓那地哪有什麼乾淨姑娘,你真想找人侍寢,這不是現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