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可能是我聽差了,我再回去問問。”關二孃看到那麼多家丁,早就嚇成慫包,招呼兩個兒女一起回楚府。
御史府的馬車,已被楚卿命人駕走。
關二孃沒有銀子租馬車,只能藉著楚卿的名義去租。
她不知道的是,楚卿早有所料,讓府裡小廝同附近的商戶都說了,若有人借她名義欠債,與她無關,讓人仔細斟辨。
“楚卿,你敢把我當猴耍,看我怎麼收拾你!”
相府門口的戲散了,楚卿和李暄也從茶樓出來。
她心事重重,不斷看向相府,時間有點短,顏臻也沒出現,不知長峰得手了沒。
李暄突然轉過頭,捉著她的胳膊,“朕剛才說話太重,你別往心裡去。瞧你最近瘦了幾圈,等回府想吃什麼就跟安蘭說,她廚藝不錯,是朕精挑細選送你的。”
楚卿把手撤回,這是在大街上,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好。
“你有心事?”李暄意識到什麼,轉過頭來瞪著他,“楚卿,你不會打算趁著相府門口大亂,讓你的人進去把林修給救出來?”
楚卿點點頭,她還真的這麼做了。
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沒有成功。
“你……簡直太胡鬧了,先不說別人,顏臻可是我大靖朝第一武將,他的武功遠在羅將軍之上,你覺得你的人能從他手裡把人給救出來嗎?”
楚卿的聲音很小,“臣也沒料到這麼大動靜,他都不肯露面。”
“你派誰去的?那幾個人?”
“長峰一個人去的。”
李暄急不可耐,用力戳著楚卿的額頭,“青天白日的,你簡直胡鬧,非把自己把柄送給他是嗎,顏臻這些日子處處揪你錯處,千香樓那事若不是朕知會徐長禮,就查你頭上去了。”
楚卿猛得抬頭,千香樓的事,難道他知道了。
可表情不像啊。
“人還沒撈出來,又掉進去一個,楚卿,你以後做事不能再這麼莽撞。”敬豐在提醒楚卿的同時,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放寬心。
她氣得不行,想去相府查查情況,怕時間久了長峰會有性命危險。
“聖上,你們走吧,臣要去相府,不能看著長峰出事不管。”
李暄走出去幾步,見楚卿立著不動,又是呵斥:“一個屬下而已。”
“聖上,長峰對臣來說,如同家人。”楚卿固執的站著,不管李暄同不同意,她肯定要進相府。
李暄冷笑,盯著桂叔年了兩眼,“你的家人還真多,自從你將錦雀門交還於朕,過的……竟像個人了。”
桂叔偷偷打量楚卿,怕她現說出驚世駭俗之語。
平日教她察言觀色,真到了用的地方,一句軟話都不會話。
哪有皇帝喜歡忤逆他之人。
“臣本就是人。”楚卿不敢抬眸,她知道李暄肯定在瞪她。
她不會放任長鋒有危險,而置之不理。
失了那些護她的羽翼,只會死得更快些。
又是過了片刻。
一隻大掌伸到跟前,親自託著楚卿的手,將人扶起來。
“朕也是你的家人,走吧,朕同你一起去。”李暄率先走上臺階,在府門口等著楚卿。
那笑容裡,彷彿藏著將人凌遲的刀。
楚卿心知肚明,她不會再陷入被那些虛假的情意中。
李暄的每次重話,都是壓抑已久的憤怒。
對她的失望。
相府的家丁看到楚卿和李暄前後到了門口,緊張地跑進府裡大叫。
李暄雖穿了便裝,可腰間的龍紋玉佩,不經意顯露身份。
高門大院的家丁經過管家的培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