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的志向和旁人不同,不求升官發財,只想替兄長報了仇,然後帶著腹中之子遠走他鄉,再能有個落腳之處。
可李暄偏不許她退,事事將她捎上。
愁人啊。
她看到李暄出門,拿過放在架子上的錦袍利落披上。
李暄垂手走出房外,朝著後廚那去。
她想起,關二孃住的小院,和灶房只有一牆之隔。
楚卿急急跟上,鞋子都差點掉了,“聖上,這不是出府的路。”
“朕不走,好幾日不見你,用過午膳再走。你跟敬豐說會話,朕一會給你個驚喜。”李暄抬手攔住她,寵溺的笑了笑。
登基那年,他剛給楚卿賜府邸時,每隔幾日都要過來一趟,和敬豐等三人在灶房忙碌半天,做上幾道菜,擺上美酒共飲。
一晃幾年過去,有些懷念那段時日,所以出宮時也帶也不少好酒好菜。知道楚卿喜歡酒,讓女官備了好幾壺。
楚卿穿衣服的手頓住,心裡像被石頭堵住一般。
驚喜,可別成了驚嚇。
不管李暄送她什麼,都是燙手的山芋。
她跟著敬豐往後院走,不自覺說起帶來的女子。
“敬豐,那姑娘是誰?”楚卿指著遠處在灶間忙碌的女子問。
“尚食局的掌膳,叫安蘭,聖上聽說你近日來吃不下飯,瘦了很多,就讓尚食局挑了個人,專門入府伺候你。”
敬豐接下來,又把這個女官的家世品性等,對楚卿詳細說了說。
楚卿心不在焉地聽著,表面上是來給她當廚娘,具體什麼目的大家心照不宣。
她是嘴饞,但沒饞到需要尚食局女官伺候的份。
她的身份也不配。
“敬豐,回頭你跟聖上說說,我這裡不缺廚娘,讓這姑娘走吧,在宮裡面還能晉升,在我這估計會和流蘇一個下場。”
敬豐斂起笑意,按著她的肩膀將身子轉過去,“別亂說話,流蘇沒死,替聖上辦事去了。”
楚卿驚訝抬眸,看來顏臻說的都是真的。
她想問流蘇的歸處,又怕敬豐為難,心事重重的揪了樹葉把玩。
敬豐見她快把葉子薅禿了,笑著說道,“想問什麼就問,不用憋著。”
“馮平……是流蘇殺的嗎?”
楚卿問出這些話時,看到敬豐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舉止變得拘謹。
“她是她,你是你,不管她做了什麼事,你還是聖上跟前的寵臣。”
這是預設了。
呵,什麼都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