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府主母一位,也不遠了。
連心月的藥廬不大,但裡面該有的一應俱全。
沈念慈剛到門口,看到院牆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看到沈念慈過來,圍過來想問問怎麼回事。
“沈姑娘,相爺他……”
“一群沒眼色的!相爺不是早就說過,藥廬樓這邊禁止任何人踏入,誰再敢跑到這裡偷窺,直接打斷腿發賣!”
沈念慈平時在相府,為了當上相門主母,對下人表現得很是仁慈,突然間發怒,那些個下人都被嚇得不輕,跪都忘了。
“愣著幹什麼,都滾回去幹活去!”沈念慈擺著架子,把藥樓這邊的人清理乾淨,又喊了家丁過來,在周圍保護。
相府此時正是要緊,怕有心之人會趁亂襲擊。
她可聽說了,今日在街市,有許多的江湖人士刺殺楚卿和顏臻,後來還是大理寺和京兆府一起出動,才將那行兇之人趕走。
楚卿這個禍端,一定得防著。
沈念慈推門進去。
“心月,相爺怎麼樣了?
沈念慈看到連心月在桌前研究解藥,床頭只有方子敘一個人在照看。
顏臻的面色很難看,一會紅一會白,體溫冷熱交替,反覆折磨。
“你來做什麼,相爺喝的酒可是你備的。”方子敘知道,顏臻是喝了沈念慈給的酒才中毒的,把她當成下毒之人,不給她好臉色。
沈念慈急忙到跟前解釋,“子敘,你誤會我了,酒是我備的,但毒卻不是我下的。我喜歡他,他若死了我也活不成。”
她說著,伏在顏臻床邊哭了起來。
這哭聲聽得連心月心疼,急忙把她扶起來,搬來小凳子給她坐著。
連心月替他訓斥方子敘,”子敘,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許你汙衊念慈姐,她在府裡做的一切我都看得分明,下毒之人我已有推測,不可能是念慈姐。”
方子敘胳膊也麻了,這才起身給沈念慈騰地方。
“這是中的何毒,怎麼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沈念慈不斷給顏臻擦著汗。
臉上剛熱得冒汗,體溫又開始降,那些汗瞬間又開始冷得像冰。
沈念慈望著炭爐,不知該移過來,還是拿遠一些。
“你別忙了,義兄中的像是西域的奇毒,我研究毒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離奇的毒。”連心月受挫地看著桌案上的藥草,她試了幾種解毒丹都沒用。
“我差人去外面找大夫了,實在不行我進宮看看,太醫署總歸是有能人。”沈念慈不想耽擱時間,打算進宮看看去。
“念慈姐,不用去了。義兄身上的毒我已解了大半,不致命。我知道義兄一直在查我們連家的血案,對他下手之人,肯定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不讓他重查當年的血案。”
“會是誰這麼恨相爺,敢在他酒裡下毒,能接近相爺的人也沒幾個。”沈念慈故作不知,小著聲提醒連心月。
“肯定是楚卿乾的!”連心月怒火中燒,聽說顏臻把楚卿帶進府,她恨不得立刻去扒了她的皮。
沈念慈也附和著落井下石,“從前,我和楚卿一起在聖上身旁當差,關係要好,她心思重從不於我交心,原來是這麼惡毒的人,幾萬將士性命,她怎麼下得去手。”
方子敘是知道真相的,眼看楚卿被汙衊成殺人兇手,急忙打斷二人,“連姑娘,還是先救人吧。毒是誰下的相爺心裡已有決斷,你們不必在這裡猜測,還有相爺在昏迷之前說過,要好好保護楚大人。如果他出事,這血案就翻不過來了。”
保護……憑什麼是保護?
沈念慈心如刀絞,楚卿做的事該下大獄才對。
“念慈姐,楚卿這邊你幫我盯著,一定不要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