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單衣的楚卿被凍得瑟瑟發抖。
早起到現在,一口熱水都沒得喝。
“你和念慈姐都是他的人,你似乎更受寵些,為什麼不是你去?”連心月覺得楚卿不懷好意,墊著腳和
楚卿搖搖頭,沒想到連心月比沈念慈還要難伺候,“你不是說我已經成棄子了,進宮必死無疑,還拿不到解藥,所以還是沈念慈去更好。”
她衝連心月微微笑著,這一笑讓連心月慌了神。
楚卿本天生麗質,即便身著粗布麻衣,也難掩其風采。
連心月嚥了一口口水,把臉轉到旁邊去,“誰去容我想想,你在柴房給我老實些。”
“嗯,好。”
“楚卿,連家軍的事真與你無關嗎?”連心月眉頭一皺,抬眸問她。
楚卿舉起手發誓,“與我無關。”
連心月慌忙轉身去,不知怎的竟信了。
從前顏臻解釋多次她不信,可楚卿簡簡單單幾個字,她偏信了。
柴房太冷了。
楚卿在連心月身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再被關在這裡一段時間,身子肯定要垮!
連心月認真想了想,楚卿這麼說也有一定道理,這事她要去找沈念慈商量一下。
楚卿見她要走,追了出去,“連姑娘,讓小的到相爺跟前侍疾吧。”
“不需要,萬一你居心不良怎麼辦。”連心月直接回絕她,不給楚卿離開這個柴房的機會。
她哪能看不出楚卿怕冷,想去藥廬那邊蹭爐子。
懷疑懷疑,連心月還是不忍心楚卿被凍死,暗中吩咐小廝去修窗,還給楚卿送了兩床被子。
雖是舊的,卻也避寒。
夜裡,楚卿聽門口有動靜,跑過去一看,不知道在門口哪裡,潑了不少的水。
如果晚上看不清出去,肯定會在那些冰上摔倒。
輕則摔斷腿,重則斃命。
府裡這麼恨她之人,怕是隻有臨月和沈念慈主僕。
那女人,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恨她。
臨月看她不順眼,想要針對她,刑具擺滿了一桌子,若不是被是沈念慈給制止,楚卿現在身上恐怕沒有一塊好肉。
楚卿躺在漆黑的柴房,緊緊裹著連心月給的棉被。
柴房窗子已修,還多了被子,暖和不少。
只不過腹中總餓,一天只有一頓,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她捂著腹部,想著顏臻的處境,開始他們這爺倆。
一個生死未卜,一個在肚裡搖搖欲墜。
她尚且不知,能不能護住這個孩子。
為官至今,楚卿從沒想過自己會落入這般絕境。
她只盼著顏臻能醒來。
也或者桂叔回來救她,大仇未報,她連死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