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臻躺著不起,敬豐沒辦法宣讀聖旨,就直接將聖旨給了沈念慈。
對這道賜婚聖旨,屋裡興奮的只有連心月一人。
她早就巴不得沈念慈嫁給義兄當她阿嫂,這樣以來就不用擔心自己走後,義兄無人照看。
自楚卿入府,連心月沒有一日不在怕,怕楚卿會是一隻男狐狸,把她義兄勾得暈頭轉向。
因著這封賜婚聖旨,連帶著對李暄的憎惡也減去一分。
“敬豐公公,聖旨已宣,我送您出府吧。”楚卿看出顏臻是裝的,迫不及待送敬豐出府,順便再打探一下解藥的事。
敬豐笑著走向床前,朝著顏臻露在外的手腕看過去,“不急,我略懂醫術,幫顏相把個脈再走不遲。”
屋裡諸人神色各異,無不擔心顏臻被識破。
楚卿剛要阻攔,看到連心月跑過去,把敬豐拉到一旁,“公公,您公事繁忙,不必為我義兄擔憂,他就是困了想睡會,我們別打擾他了。”
楚卿知道敬豐會醫術,這是打算給顏臻把脈,顏臻肆意妄為慣了,就算看出他裝暈,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敬豐左顧右盼,一個兩個的非要攔他,他若不知道怎麼回事,豈不是傻子。
但他為皇命而來,這脈必須要把。
“還是幫顏相看看吧,要不然回去無法交差。”敬豐說著突然出手,扣著顏臻的手腕。
別說顏臻沒料到被抓了個正著,就是楚卿也看花了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的手。
又是過了片刻,敬豐收手站起身,“顏相已無大礙,應該要不了多久人就能醒轉,你們不用擔憂他。”敬豐說完扭頭看著連心月,提醒她該跟自己一起走了。
連心月還捨不得顏臻,大著膽子給自己爭取留下的日子,“公公,我說過要義兄醒了我才會入宮。”
“連姑娘莫急,聖上有令,如果顏相醒不過來,就讓我在相府住下,怕那麼庸醫診斷不好。”
楚卿和連心月面面相覷,這不是明擺著必顏臻醒。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
對付無賴的招式,就是比他更無賴。
他沒有直接拆穿顏臻是在裝暈,也是給他們面子。
連心月再笨,這點事兒還是知道的。
“麻煩公公去門口等著我,我最後和義兄道個別。”連心月以退為進,想著早晚都要入宮,也不磨蹭了。
敬豐不語,他來的目的還沒達到。
楚卿趕緊站出去,朝他笑了笑,“敬豐,我來送送你。”
敬豐嘆氣,對著楚卿點點頭。
幾日沒見,他發現楚卿瘦了不少,而且衣衫也很舊,前面好幾處洗得發白,布料粗得還沒下人穿得好。
二人所到之處,府裡下人皆恭敬地施禮,禮儀上挑不出錯來。
楚卿跟著敬豐走出去,到了大門口這才停下問他。
敬豐是宮裡的太監總管,府裡沒人敢來監視偷聽。
也就臨月遠遠看了一眼,就轉身去了前院。
“聖上是何意,為什麼突然給他賜婚?”
敬豐緊盯著楚卿笑,“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沈念慈本來就不願意進相府,再不給她一點甜頭嚐嚐,她怎麼會用心。”
“那這次解蠱的藥是真的嗎?”她按著敬豐的胳膊問,眼珠子盯著他不放。
楚卿心裡有點怕,怕敬豐不對她說實話。
敬豐臉色冷了些,把楚卿的手推下去,怕被人瞧見編排她,“當然是真的,不過這蠱和毒不同,毒解了身體養養就回來了,但是蠱哪怕解了,也會有各種的後遺症。你在府裡要想辦法勸勸他,莫再後果難料。”
楚卿又問,“連心月入宮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