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這樣的流言要是傳了出去,若離恐怕又要有麻煩了。
若離眼中帶了慍怒。領著身邊兩位婢女循著聲音往那女子的方向走去。卻不想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一個小丫頭模樣的人阻住了去路:“這位小姐請留步。斷雲樓五層,已經被咱們包下了。還請小姐樓下喝茶。”
若離俯視著這個相貌有些醜的婢女。
對方身材不高,五官不正。只能說比平凡的相貌還要略差一些。這樣的長相,在一般的大戶人家,恐怕都難被重用。可再聽她談吐和態度,卻分明是個見過大世面的。
饒是若離自己,如果忽然見到陌生人帶著這樣一隊凶神上來。恐怕也該慌了神。更何況她們明明就是假冒的,居然能這樣一點都不心虛?
“不是聽說只要付了銀子,便可在五樓賞曲?”
若離當然並未聽從那醜婢的話。而是分開雙手。然後從袖中抽出那千兩銀子的銀票,在醜婢面前抖開:“我們只略坐坐就走,”
若離如今一本正經的時候,也十分有些氣派了。
她緊緊盯著醜婢的眼睛。想要從她眼中看出點什麼端倪來。
可那婢子就像是受過某種訓練一樣。對於若離這翻派頭絲毫無懼。仍是先前初見時候那樣:“雖說千兩銀子的數目不錯。但我家小姐有個規矩,這入內的客人,非得是男客不可。所以這位小姐你還是請回吧。”
婢子說完之後。往後倒退了幾步,雖然仍是面對著若離,但明顯就是送客之意。
若離聽了這話,當然更不能讓她走了。
打著她的名聲賣唱也就算了,居然還明碼標價只賣男客!
“且慢!”若離徑直向前走去,“可否將你家小姐的姓名告知!”
若離腳下不停,一邊說著,一邊就已經朝裡頭走去。那婢子當然不會讓她走,竟然當場伸出雙臂,將若離的去路攔住。隨後用了一種頗為硬氣的口氣說道:“我家小姐的名聲,說出來恐怕全京城無人不知。只是奴婢身份卑賤,卻不敢輕易報上主子的姓名。這位小姐又何必嗆人所難?”
醜婢言之有理,並且因為這五層的佈置有些獨特。若離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五層似乎不是雅間,但在一上樓的地方,卻有一個長廊。然後直通進一扇緊閉的木門。
歌聲和說話聲就是從那門裡傳出來的。但外面這走廊不太開闊。這醜婢兩手一伸,就將若離的去路完全擋住了。
若離現在要想過去,怎麼也要跟她發生肢體接觸。最起碼推搡兩下是在所難免了。
因為不知道里面到底上個什麼情況,所以若離現在還算冷靜,並沒有想到要這麼快就動手。
她一開始的預想,卻是能說服對方最好。
“你家小姐與我興許是舊相識,我今尋來正是為了告訴她一些與她緊要的事情。”若離已經不耐煩了,隔著帷帽垂下的白紗,眼光也變得銳利起來,“你如不能做主,就速去通報一聲!別再這裡耽誤你家小姐的大事。”
若離說道這裡,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婢女要再攔著她,她可就要撕破臉帶著人往裡衝了!
這婢女似乎已經發現若離的底線,閉口不在說任何一句,而是福了一禮。轉身就朝那木門走去,隨後進了屋子,又從內部將木門關上。
若離打量她這個意思,是進去通報去了。不管對方見與不見,若離只打算走個先禮後兵的流程。如果對方能請她進去,當然一切就能好好說。如果對方執意將她拒之門外。
那若離就只能用自己的辦法破門而入了。
若離在門外盯著那木門想了片刻。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遠的不說,就剛才那個婢女。她要真有見識,見了莫家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