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少女聲吸引了傅桉的視線,她看向門邊彈出的小腦袋,正是謝時願。
謝時願看傅桉已經發現了自己,兩步並作一步地跳到傅桉的面前,笑道:“傅姐姐方才再說什麼?我剛見著兄長出去了,是兄長又和姐姐鬧不痛快了嗎?”
眼看傅桉沒說話,謝時願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由得皺了皺鼻子,“兄長就那個性子,我知道他心裡是在意傅姐姐的,不然也不會整日盯著傅姐姐看。”
整日盯著?
傅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的確是整日盯著的。
不然怎麼自己每次出門回來,都能看到謝雲深在門口守著。
謝時願繼續道:“自從二姐姐被爹爹嫁去了河東,兄長就將管家之權拿在了手中,前兩年就將爹孃送去老宅養老了。”
難怪在周府時,春桃提起了家中的老夫人,可傅桉與道門的兩個崽子在謝府住的這些日子裡,似乎並未見過謝雲深與謝時願的爹孃,原來都是被謝雲深送走了。
想到這,傅桉微微頷首,謝雲深這個人看似面冷心硬,實則是個心思柔軟的人。
只可惜了那張嘴,三句話也沒一句中聽得。
“所以啊傅姐姐,兄長每日都從生意和官場裡抽出心思放在你的身上,可見兄長他——啊!”
謝時願剩下的話被傅桉抬手的一個腦瓜蹦給中止了。
謝時願不服氣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眼見謝時願撅起了小嘴,傅桉又笑著拉過了謝時願的手,替她揉了揉泛紅的額頭。
她並未使勁,是這謝家的小妮子著實皮嫩了些。
可那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傅桉可以察覺到謝雲深對自己有些情意,興許是因為從未見過自己這樣新穎的女子,又或是因自己的大膽。
但只要藏在心裡,她與謝雲深,都不會去捅破。
這便是傅桉喜歡與聰明人相處的原因,只是一個眼神的碰撞,謝雲深就知道她不會留下,謝雲深也留不住她。
“你呀,這小腦袋裡也不知道整日都在想些什麼,就該讓你兄長也早日把你給嫁出去。”
傅桉知曉對謝時願而來,自己與謝雲深的情況過於特殊,興許小妮子還處於與許翠一般的年歲,認為有情人就該執手到老才是最好的。
傅桉對於乖巧的妹妹一向是有耐心的,當下也並未多加解釋,只是這樣輕輕的一句話將話題扯回了謝時願的身上。
“誒呀傅姐姐!”謝時願終究才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聽了傅桉的話,面上飛快的兩抹紅暈,有些羞怯的在地上跺了跺腳。
傅桉笑著伸手揉了一把謝時願的腦袋,隨後將早已準備好的疊成小兔子的符咒遞給了謝時願。
“收好吧,平安符。”
傅桉看著謝時願臉上的喜色,不由得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今夜就要走了,所以那些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謝時願仿若此時才看到傅桉手腕上掛著的包裹,收到符咒的喜悅在此刻散了個乾淨。
可當謝時願抬頭對上傅桉的臉,卻又在傅桉含著笑意的眼神中,什麼都沒說出口。
那雙眼睛裡的神情淡淡的,淡到就像傅桉只是在看著她,什麼情緒都沒有。
這就是,兄長沒有開口留下傅姐姐的原因嗎?
謝時願不自覺地咬了咬唇,輕輕開口道:“那…那你以後還會回來看我嗎?”
“會的。”傅桉笑出了聲,她喜歡謝時願的便是因為,這是個俏皮活潑,卻又知曉分寸的孩子。
縱使會有些少女的小性子,又會撒嬌會扮痴,可她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
傅桉喜歡這樣的好孩子。
傅桉微微彎下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