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
男人忍不住沉沉地撥出口氣，只能做戲做到底地往反方向走。
誰知他才邁出一步，無香在他身後忽地轉身，問道：&ldo;剛才那隻鴿子……是來找你的吧?&rdo;
&ldo;什麼?&rdo;
&ldo;……我方才看見一隻鴿子飛出去。&rdo;無香說，&ldo;又見你手上的書帛……若是與誰有書信來往，鴿子怕是不好。&rdo;
這根本不必無香來提醒，本身就是赫連軍定下的規矩。
除了江意，任何人不得用信鴿傳訊，一切書信往來都需用快馬進驛站後分發到個人的手上，防止有人通敵。
他慢慢轉過身，輕聲說：&ldo;……我知道。&rdo;
&ldo;我不會告訴主上的，&rdo;無香道，&ldo;你自己小心，莫要違了規矩。&rdo;
&ldo;可是無香……&rdo;
他沉沉吐氣，聲音低沉得駭人。
&ldo;嗯?&rdo;
&ldo;我從沒想過有一天，&rdo;他說，&ldo;會需要殺了你。&rdo;
在他開口的瞬間，刀尖倏然刺破了無香的腹部。血肉被猛地捅開，溫熱的血即刻往外湧，浸濕了無香身上紅衣，將紅染成深邃的黑。
&ldo;你……&rdo;
無香睜大了眼，像是試圖看清楚眼前的人那樣，努力地看著他。
但男人微微垂著頭，將他的表情他的面孔，都藏在了黑暗中。他沒有任何猶豫，下一瞬便將刀拔出來，利落地一甩，在二人的身側留下一弧斑駁的血點。無香捂著腰腹，卻無法阻塞住傷口;血嘩啦啦地落在地上，濺在男人的靴子上、衣擺上。
劇烈的疼痛襲來，無香再抓不住手裡的鍋爐。
鍋爐練著裡頭的炭火，以及盛滿醒酒湯的藥壺，齊齊落地，碎落在她的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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