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錦卻沒能怎麼休息;但赫連恆的計劃時間緊迫,不容拖延,他又蹲在河邊飛快地洗臉洗手,稍稍整了下自己,輕騎隊便再度踏上了行進之路。
他們原本該往渝州去,現在卻不必要再去渝州了。
尉遲家在渝州駐紮著的一萬人,也是此次赫連恆計劃中的一環。他原定將那一萬人調去長洲,給皇甫淳找些麻煩。而現在,僅靠著黑玉印,一些陌生面孔去調動兵馬,實在是惹人懷疑;未免打草驚蛇,赫連恆索性放棄掉渝州,直接從江陵前往黔州,也就是司馬家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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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孩子們的哭聲,司馬太芙都不知自己何時才會醒來。
從尉遲家被人抱上了馬車,再到這一路的顛簸,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只是難產後的虛脫讓她根本無力睜開眼,只能保持著朦朧的意識,像仍處在昏厥中似的動也動不了。直到她拼著性命生下來的兩個孩子,不知怎的大哭起來。
&ldo;喔,喔,小公子,不哭,不哭,喔……&rdo;
乳孃抱著孩子一邊哄一邊輕輕拍著,即便她極其想維持鎮定,害怕也在聲音中,藏也藏不住。一個孩子哭起來,另一個孩子便跟著開始了;馬車裡突然變得吵鬧不休,吵得人頭疼不已。
在那哭聲之下,昏睡了近一整日的司馬太芙終於睜開眼。
她臉色慘白,嘴唇都已沒了血色,髮髻更是凌亂散開,哪裡還像是個高貴的氏族之女。乳孃們一開始還未發現她甦醒,只顧著認真哄孩子;到她虛弱地用手撐著身體,慢慢坐起來。
乳孃驚得低聲&ldo;啊&rdo;了句,下一瞬便緊緊抿住嘴:&ldo;……夫人,夫人您終於醒了……&rdo;
這兩個乳孃都是久隆之人,服侍於尉遲,自然稱她為夫人,而不是君上。
光是坐起身,司馬太芙已是滿額頭的虛汗;她粗氣直喘,斜斜靠在馬車冰冷堅硬的夾角處:&ldo;……噓,莫要聲張……&rdo;
乳孃驚恐地點頭,懷中小兒哭聲依舊,她們卻也顧不上去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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