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勢的歐洲殖民軍隊,再全面控制歐洲的前殖民地。
“要是咱們打,肯定是幾支艦隊直奔東京、長崎、吳港。把日本的海軍基地打爛,艦隊幹掉。確定了對日本的封鎖,再尋求與日本主力決戰。這麼一地一地的平掃,多少軍隊都不夠啊。”胡行至乾脆拋開日本,只談假想敵為整個日本的中國戰略。
“沒錯,這就跟做進攻美國的計劃一樣,單靠幾十萬軍隊是不夠的。除非我們到一地殺光一地,否則就得擔心美國當地人的襲擊。想解決美國,必須得有四五千萬人口,部隊攻下一地,肅清一地,迅速組織武裝墾荒團把這些地區接手過去。對於幾千萬人口的國家實施滅國之戰,非得有在他們之上的人口做基礎才行。”周順立刻就來了精神。觀察團對日本一無所知,完全沒辦法從簡單的行軍和裝備中看出整個戰略來。大家提起戰略,只能考慮已經研究和準備了很久的對美戰爭的戰略。
年輕人們連連點頭,祁睿說道:“雖然這麼多人,我走在這路上真的心裡面有些不安。”
這有點慫的話並沒有引發大家的嘲笑,年輕軍官們反倒是覺得心有慼慼焉。完全陌生的國家,完全陌生的土地,完全陌生的語言。天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若是在本國的內線作戰就沒這個問題,每一寸土地都是自家國土,即便是遭受挫折,化整為零實施運動戰,大家也能覺得安心。在本國的土地上,大家有底線。在外國的領土上,一切都有種令軍人不安的敵意存在。即便不用參加戰爭,旁觀戰爭的年輕軍人就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單純的白河口之戰並沒有出現屍山血海的局面,明治軍沒想到北海道軍行動如此迅猛,白河城的警察局只放了三槍,就在重重包圍下投降了。
“日本軍隊就是比殖民地軍隊強。至少他們知道該確定交通線,建立物資基地。完全沒有閒著。”打過錫蘭,祁睿對日本軍隊的評價還算正面。錫蘭也有不少英國殖民地軍隊,當英國的部隊被幹掉之後,這幫人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就是坐以待斃。與殖民地部隊一比,日本軍隊的表現至少有足夠的主觀能動性。
在這場內戰中,北海道軍有了主觀能動性,明治軍就感到非常難過。他們本以為仙台要求併入北海道的電文只是一場扯皮的開始,製造政治上的動盪,給北海道軍介入的機會。而局面的發展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仙台電文一到,北海道軍就出動。隨著北海道軍的南下,原本東北屬於奧羽越列藩同盟的地區紛紛電告東京,他們已經在行政劃分上歸於北海道。內戰爆發的如此迅猛,讓東京根本沒有全面動員的時間。
“新瀉告急。此時當迅速援助新瀉!”
“還是先派兵奪取長岡。”
“逆賊難道真的只打算奪回東北麼?”
“還是先請天皇陛下通告整個日本,北海道的逆賊謀反!天下共誅之!”
不管怎麼爭吵,明治政府都要面對一個問題,此時北海道軍的兵鋒距離東京的直線距離只有不到150公里。在無法立刻做出反應,逆賊們海陸並進,合圍東京就不是一個笑話。
白河口落入北海道軍手中的第六天,戰爭終於在這個關鍵場所再次打響。
“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橫隊進攻了!”心裡激動不安,卻又不願意嘴上露怯。行軍的時候可以說身處異國的感覺,真到了戰場上就沒敢提這個問題。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些被選來的年輕軍人卻能感覺到這兩者的區別。到戰場上提怕死,這是決不允許的事情。所以這種不安就化成了別樣的激動。
觀戰團裡面那些四十多歲的軍官有過豐富陸戰經驗,對年輕人的這等表現只是一笑了之。大家都是經歷過這種心境,嘴裡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