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嬸子進屋後,見陸母哭得正傷心,索性關上門給她遞了一卷紙,就坐在旁邊等著陸母緩過勁來。
陸母哭了二十多分鐘,才終於緩過來。
她平復了下心情,尷尬道:“讓你看笑話了。”
徐嬸子拍了下她的手背說:“咱倆誰跟誰呀?”
“永遠都不為了臭男人傷心,不值得,咱們姐妹雖然沒男人,但日子照樣過得紅紅火火的。”
這段時間徐老太太經常來騷擾徐嬸子,所以徐嬸子乾脆讓自己的兩個孩子去住校,她下班就來陸母這邊躲清淨。
陸母緩過神來才意識到,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難處。
她覺得她不好過,其實比她過得難的人多了去了。
她至少還有陸陽這個爭氣的兒子,和兩個活潑的龍鳳胎孩子,日子總歸還有盼頭。
陸母苦笑了一聲,紅腫著眼睛說:“是我太慫了,以前被他欺負慣了,一聽他罵我,我這心就嚇得突突直跳。”
“不怕你笑話,我剛才是被他嚇哭了,他以前在家的時候,還會裝裝樣子,輕易不會這麼罵我。”
徐嬸子翻了個白眼道:“不用怕他,毛主席說過一切壓迫勢力都是紙老虎!”
陸母眨了眨眼睛,她不識字也不知道毛主席有沒有說過這話,但她覺得說得很對。
別看陸建軍嗓門不小,他到底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而且自從分家之後,陸建軍的日子一直不好過,非常的狼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陸母就又出去忙活了。
徐嬸子鎖好門在屋裡睡覺,等晚點陸母做好晚飯一起吃。
眼看著快打烊時,有個陸家村來趕集的人說:“陸嬸子,你還不知道吧,陸耀在海市被人打了,現在都住院了。”
“陸建軍急匆匆坐火車趕去照顧陸耀了。”
陸母不由地一愣,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難怪陸建軍會跑到縣裡來,還情緒這麼不穩定。
她忍不住問了句:“誰打的?”
陸家村的村民搖頭:“不清楚,關秀芹只含糊地說了幾句,就催著陸建軍去照顧陸耀了。”
陸母心裡犯嘀咕,陸耀是去上大學的,怎麼會突然給人打了?
都住院了,肯定打得不輕,難道是得罪了什麼人?
她也想不明白,但不妨礙她把這件事告訴陸陽。
陸陽現在有大哥大,隨時都能聯絡上。
她給陸陽打去電話後,寒暄了幾句,就話鋒一轉說:“陸耀在海市給人打了!”
“都被打住院了,你在羊城可小心點,千萬別得罪人,咱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得罪了地頭蛇,可要倒黴的。”
陸陽剛放學,正靠在櫃檯後面給李星然寫信,聽了陸母的話後忍不住笑了。
陸陽無奈道:“我和陸耀咋可能一樣?”
“陸耀好賭成性,還特別自負,當然容易得罪人,我好好的做生意,與人為善,我當然不會輕易得罪人。”
陸母也覺得是這樣:“他上次被打斷了腿,就是去賭錢的,這孩子真是不懂事,你爸肯定是跑海市去照顧他去了。”
陸陽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鄭偉只說他已經完成任務了,他也不知道陸耀傷到什麼程度。
他冷冷地問了句:“他沒為難你吧。”
陸母笑了一下:“他被你徐嬸子罵走了。”
陸陽勾了勾嘴角,算了算時間,盤算著等放寒假回家,得多給徐嬸子帶點禮物。
掛了電話後,他繼續給李星然寫信,在心裡他告訴李星然,李洵離婚了,並且被掃地出門,因為他們住的房子是用趙愛華的名額申請下來的。
這些都是鄭偉打聽的,他並沒有交代鄭偉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