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就空出來拉她的手。
“昨天凌晨給你發簡訊,你竟然還醒著,那麼晚還沒有睡?”
“看了一本書,看到一半不忍心放下,就一口氣看到最後一頁。”
又撒謊了。
昨天才不是什麼夜讀好書不知疲倦呢……
昨天,只是某對男女曾經的牽起手的日子……
其實,大話誰都會說,誓言也都可以隨時便立,轉身告別很瀟灑,臨別贈詞也可以可以小小的報復快/感無限的誇大……
但是,就真的可以完完全全的視那段時光於無有嗎?
說著不愛就丟掉的人,夜裡獨自落淚的有多少?叫囂著你不愛我,我憑什麼要記念你的人,又有幾個可以完完全全的讓心冷掉硬化?
不過是說詞,誰都會,開解別人的話,我們總是會裝的滿滿一肚子,可真的要輪到了自己,怕是那傷連別人提起一個字都要暴跳如雷,還提什麼忘掉?
不過就是用新笑掩飾舊傷,用忽視轉移視線而己,沒有傷是真正能逾合的,如果能,那便不是讓你刻骨的。
除了在那傷上填土造地,重新播種外,我們沒有辦法讓它歸為原樣,說是沒有骨氣也好,說是軟弱也罷,她愛著那個人,並不覺得有什麼罪過,錯的不過是沒有及時認清那人永遠不會愛上自己這個事實,不然,七八年的光陰,人生的十分之一時間,她也不會全部投進努力和絕望的怪圈……
而如今,她在夜裡記念著她曾經的愛戀,這事,本不該苛責她,只是面前的男人也許會是她以後相伴一生的人,她不能也不會讓他有了心病,她太明白,有時無心的一句話都會讓對方生起猜忌,猜忌會化為軟傷,久而久之,就可能成為絕裂的導火索。
“真想嚐嚐阿姨做的醋魚,我是一想到就要流口水啊。”
“你又沒吃過,怎麼知道?”
“有女如此,阿姨的手藝怎麼會差?什麼時候能親自嘗一嘗呢?”
唉?
這是在暗示她帶他回家見見爸媽嗎?
太快了吧?她還沒有準備好呢,而且,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這個程度吧!
“怎麼了?又飛到哪去了?”
謝楠低頭看看雅靈的神情,瞭然的說:“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真的只是想嚐嚐阿姨的手藝,沒有其它意思的,唉,你不要多想,我這人就是想事情太簡單,又給你造成困擾了?”
“沒有,那,明天吧,我和媽媽說一聲,下班後我們一起去挑一條肥一點回來,讓媽再給你打包回去一點。”
“方便嗎?不要因為我剛才說的那些就勉為其難,你知道許多事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開心,我也開心就好,不要做一些讓大家都為難的事情就可以了。”
“什麼啊?繞口令一樣,懶得理你。”
“咦?聽不懂嗎?我確實在講繞口令呢。”
“討厭!”
雅靈扔下他獨自走在前面,嘴裡雖說的輕鬆,心裡卻有些怪異,那些話,希望不是她多心。
謝楠悠閒的邁著步子走在雅靈身後,鏡片後的雙眼似笑非笑,嘴角的笑半咧半抿。
兩人走過幾條街,又到市場裡買了雅靈媽要的菜,才轉到雅靈現在所租住的房子前的小巷子。
今天下班時間有些早,現在也不過是下午三點多的樣子,有放學的學生一群群的從身後跑過去,雅靈手裡的袋子護了幾次,才沒有被刮掉。
“小心點,這些孩子都皮的很,教訓也不會聽。”
“恩,同感。”
雅靈小心翼翼的躲避著不斷跑來跑去,玩著警察抓小偷的孩子們,忽然身後一個孩子撞過來,雅靈後腰一沉,腳根不穩,手裡的袋子就脫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