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處點輟裝飾,乃是整隻鳳凰通體皆是以極其細碎的各色寶石鑲嵌,將那鳳凰一身彩羽做的活靈活現,鳳嘴出還垂下一龍眼大小的明珠,細看下,可見內中光暈流轉,細霧升騰,宛似活物一般。如此華麗的一件首飾,便是說價值連城也不為過,此人竟是可以隨手送出,實在是驚人至極。是以雪瑤在看清楚那物之後,急忙推辭道:
“公子所贈實在過於貴重,小女子實不敢收下。”
鬼帥聞言哂笑道:“不過是區區之物何來貴重一說,且韓某送出手的東西,自來沒有收回地說法,來來來韓某為你戴上,定然美麗非常。”說完也不待那雪瑤說話,將鳳釵查在其雲鬢之上。那鳳釵本就華麗無比,此時在雪瑤雲鬢之上,隨其身形晃動層層光暈流轉,彷彿那鳳凰活過來一般欲要展翅高飛。
鬼帥看在眼中說道:“卻是相得益彰。雪瑤如此容貌,確是要此物方能配得上。”說完擁著有些嬌羞不勝的雪瑤在桌旁坐下,此時那幾個懷抱樂器的女子才回過神來,開始彈唱起來,眼光卻是不時瞟向雪瑤頭上那異彩連連的鳳釵。眼中羨慕之意顯露無疑。
卻說凌空眼見鬼帥做態,卻是心下會心一笑,莫看鬼帥平日一副威嚴之態子來到青樓卻池是收放自如,恐怕這千多年來,這樣地勾當鬼帥也不知作過多少次了。一邊想著,一邊在桌旁落座,隨意飲了幾杯水酒。與身旁女子說笑幾句,如此過得許久,鬼帥終是興盡,與那女子定下後會之期,便於凌空相攜而出,臨走之際卻是還留下一錠金子會賬。
看地這些青樓女子暗自咋舌,不知這二人是何身份如此闊綽。
鬼帥與凌空來到外間,凌空卻是忽然問道:“凌某適才看韓兄對那女子之態,莫不是動了家世之念了麼,否則怎會送出金釵只為了博佳人一笑呢,韓兄、凌某可有說錯?”
鬼帥聞言,哈哈一笑說道:“道友確是眼光銳利,本帥以前也曾去過青樓煙花之地。卻不過是為了領略一番人世繁華,不想適才見到那女子,本帥卻是忽地心下一動,既有心兆,本帥何不順其自然,若是那女子真是與本帥有緣,便是娶之為妻也無不可,若是隻有幾日的緣份那也隨他,本帥絕不強求。”
凌空聽了鬼帥之言,不由暗自點頭,須知鬼帥修為已逾世之極至,若想要在再進一步,便須超脫天道法則的束縛,至此才是真正的得成大道,超脫一切無憂無慮,無劫無量永存天地之間。然天心雖是最仁,但是對所有欲求超脫之人皆要降下懲罰,而此劫卻是無形無狀,從當日鬼帥與大聖二人擊破天道法則阻攔,強行擊殺韋馱元靈開始,這天道之劫便已跟在二人身邊,只要二人未能超脫之時,本心稍有鬆懈,被天道法則左右,那便是永遠沒有超脫天地地機會了。
所以此時的鬼帥對自己之心兆不敢有絲毫怠慢,既是身逢情劫,那便闖一遭情關,自己雖是未曾到得太上忘情的境界,那無情之境卻是早已過了,此刻乃是至情之人,友情、親情本帥都已體會,便看那情愛之情能否撼動本帥的的本心。想道這裡鬼帥卻是忽地心念一動,想到或者本帥便將那女子嫁來為妻,便讓這情關時時在本帥左右,藉此磨練心性。
有念及此,鬼帥越想越妙,猛然對凌空說道:“道友,韓某有一事情相托,不知道友能否助我。”
凌空聞言奇道:“弗兄功參造化,這天下還有何事能難住韓兄,凌某確是有些好奇,不知韓兄欲將何事相托,還請幃兄相告。”
鬼帥聞言,微微一笑說道:“若是是其他事情,韓某也不會相請道友了,然這說媒一事,韓某卻是不可自己為之,只有煩勞道友了。”
凌空聞言哈哈笑道:“原來竟是此事,此事易也,不知韓兄卻是要凌某向哪家姑娘說媒,莫非便是適才那位雪瑤姑娘?”
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