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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裡拿著手提袋,將袋子和裡面的禮物都丟在了地上,去找自己的車。
走到車門前要開門,才發現手裡還拿著那把團扇。
一想到剛才周縉白和林有琴的樣子,蘇荔感覺這把扇子也開始扎手,她抿著菱唇開始撕扯那把團扇。
都是假的,沒有一個真心喜歡她的,她還以為周縉白會不一樣。
結果就幾個月沒見,他就和林有琴有情況了,兩個人那麼親密。
她一邊撕扇子一邊流淚,感覺心都快碎了。
“口口聲聲喜歡我,被我拒絕了一次,就再也不理我了,我幹嘛還想他?不配……”
蘇荔撕了半天沒撕開一道口子,扇子是布料的,上面用蠶絲繡的山水圖。
她沒撕開之後,眼淚就忍不住落了眼眶,氣急敗壞之下,索性將那扇子往遠了丟。
這一丟,不知道丟到了誰的身上,她看到了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定了。
那扇子落在了他的腳邊,他低頭看了一眼,再朝她望過來,隨後把扇子撿起來,伸手擦了擦。
蘇荔站在那裡看著他,他朝她走過來,藉著莊園裡的燈光,看到了她眼中溼潤的痕跡。
他什麼話都沒說,把那扇子擦乾淨,塞回她手中,聲音沉沉冷冷,“兩千萬拍下來的,說丟就丟。”
蘇荔纖細的手指微微顫了顫,抬眼對上他的視線,抿著菱唇沒說話。
周縉白從兜裡摸出來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別人都在高興,只有你在哭。”
蘇荔一把開啟他的手,“別碰我。”
周縉白什麼話都沒說,站在那裡看著她,蘇荔轉身就走。
周縉白看著她上了車,有點擔心,“你這情況,能開車嗎?”
蘇荔沒答話,上車之後把車倒出來就走了,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周縉白看著她的車離去,在原地站了許久。
果然不喜歡他,看一眼都覺得髒吧。
周縉白自嘲地笑笑,跟林有琴和章清池說了一聲,他也走了。
蘇荔的車開出莊園後,在寂靜的馬路上停下,她有點想吐。
只有在極致難過的時候她才會這樣,她知道自己的情緒起伏太大了。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時候跟媽媽賭氣,給自己氣到嘔吐不止還進了醫院,住了好幾天院,從那以後媽媽都不敢跟她慪氣。
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今晚被周縉白氣到了。
蘇荔一邊在馬路邊上嘔吐一邊哭,差點把心都吐出來。
周澤璽都沒讓她這麼難受過。
她吐完就坐在馬路邊,兩隻高跟鞋也被她踢到了一邊。
她光著腳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終於緩到沒那麼難受了之後,聽到身後有車聲,她也沒起來。
那輛車停在了她的車後面,有人開了車門下來。
蘇荔沒回頭,正在想那人會做什麼時,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把她的兩隻鞋子找回來,一言不發地蹲下給她穿鞋。
蘇荔看著他的動作,眼淚更多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掙扎了兩下,讓他滾開,他無動於衷。
握著她冰涼的腳丫子,將鞋子給她穿上,男人才單膝蹲在她面前,薄唇緊抿著,好像有股怒氣下一秒就能爆發出來。
蘇荔不想看到他,擦了擦眼淚起身要走,周縉白一把將她拉回來,蘇荔被迫坐了回去。
她掙扎了兩下,周縉白不放手,蘇荔揚手在他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聲音格外清脆。
他被打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頭注視她。
“心裡好受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