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周縉白對面,什麼都沒敢問,問了就顯得她冒昧又唐突。
周縉白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冷著神色沉默了半天之後,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他的音色沉沉冷冷,“沒談過戀愛,沒結過婚,身邊沒有過一個女人。”
這話讓蘇荔不知道該怎麼接了,她是個演員,能因為一句臺詞而腦補出很多場景。
就像現在,周縉白毫無情緒地跟她說這些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說,但她已經腦補了一場青春時期愛而不得的大戲。
周縉白一定很喜歡周澤璽的媽媽,所以才這麼多年帶著周澤璽,沒有娶老婆,在他心裡,周澤璽的媽媽一定是永恆的了。
還是個深情的男人,比周澤璽好多了。
可惜了,深情男二永遠都無法讓女主青睞。
周縉白大概在他那個時期的感情問題裡,充當的就是深情男二角色。
想想還蠻可惜,她這個公公外形其實很不錯,四十歲的人了,身材挺拔高挑,頭髮烏黑,經常梳著大背,那張臉雖然冷是冷了點,但很有看頭。
是小女孩們憧憬且嚮往的單身老baby。
說他老吧,其實也不老,現在四十多歲保養地跟二十歲小夥子一樣的男人有很多。
周縉白要是換了他那成熟到只能把他認為長輩的大背髮型,估計和周澤璽稱兄道弟都有人信。
看來周澤璽真不是周縉白親生的,這樣一個深情的男人,怎麼會生出那樣的渣狗。
以後她恨周澤璽的時候,就不恨周縉白了,她覺得周縉白除了表面冷了一點之外,人品其實不錯。
連章清池那種混跡在各種社交圈子裡的人,都對他的評價都很高,看來周縉白確實是個稀有物品。
這樣的稀有物品,曾是她公公。
至於現在他們的關係……蘇荔也不知道算什麼,但認識周縉白之後,她就開始叫“爸爸”了,一時間改變稱呼還真有點不習慣。
依稀記得三年前她和周澤璽領證那天,周縉白什麼話都沒說,給了她五百萬的改口費。
既然她沒有把改口費還回去,那她還是叫“爸爸”吧。
兩個人沉默著坐了一會,修理工終於上門了,周縉白帶著修水管的師傅上了頂樓,蘇荔才舒了口氣。
原來送房子還有售後的,還要她公公親自來看一下,蘇荔覺得周縉白這人還挺負責任。
也是,不負責任的話,周澤璽活不到現在。
周縉白和修水管的師傅上樓去了,蘇荔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六點多了,天快黑了,她放下劇本,去廚房做飯。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修好,她就做了兩個人的飯菜,煮了點米,炒了兩個家常菜,也不知道周縉白吃不吃得習慣,如果吃不習慣,那就讓他回周家再吃。
大概四十多分鐘後,修理師傅和周縉白一起下樓了,年輕的修理師傅收拾好工具,跟周縉白道別,“明天下午您在家的時候我再過來,今天帶的工具不夠,浪費您的時間了。”
周縉白送他出門,“沒有,那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