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吉和他談完公事,這才看向蘇荔,他問周縉白,“真結婚了?找了個這麼漂亮的?你還是不一般。”
周縉白有點汗顏,“讓老師笑話了。”
李昌吉擺擺手,“笑話什麼,說明你有本事,不過珠珠這丫頭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今晚估計傷心了。”
周縉白神色毫無波瀾,“她還年輕,定然要找個門當戶對,老師又能看上的,我只是個粗人,不敢耽誤她。”
李昌吉讓他別客套了,“你知道我一直很看重你,也一直在撮合你倆,你需要一個靠山,我也需要一個,咱們彼此扶持不是更好?”
周縉白說,“就算沒和她成婚,在我心裡您永遠都是老師,只要您需要,我隨時待命。”
李昌吉心下還是遺憾,也沒多說什麼。
呂亞楠問吃不吃飯,李昌吉又問周縉白,周縉白反過來又問蘇荔。
“荔枝,餓不餓?”
蘇荔搖頭,“不餓。”
嚇都嚇死了,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見他們不想吃,李昌吉便說,“受了驚嚇,休息吧,明天中午咱們再談,不早了。”
周縉白起身,“好,老師也早點休息。”
呂亞楠帶著他們去了客房,客房就在李珠珠房間隔壁。
其實也不是客房,是她哥的房間,不過她哥結婚後搬出去了,所以這房間就空下來。
李珠珠趴在床上賭氣,氣的眼淚一顆顆掉。
呂亞楠把周縉白和蘇荔安排好,拿了新牙刷和新毛巾給他倆,出來後去看李珠珠。
李珠珠趴在床上哭著,“好討厭他,來我家還帶女人。”
呂亞楠無奈,“那是他老婆,找了個看起來比你還年紀小的。”
李珠珠聞言哭的更大聲了,“他這人怎麼這樣啊,不是說他一直單身嗎?什麼時候結婚的,也沒跟我們說一聲。”
呂亞楠見實在哄不住,索性不哄了,出去把門關上。
蘇荔坐在床沿,聽到了隔壁的哭聲。
周縉白拿了洗手間的盆子,盛了熱水,放在蘇荔的腳邊,蹲下來給她洗腳。
蘇荔不想洗澡,她連衣服都不想脫,被嚇壞了。
周縉白都明白。
“要是不想洗澡的話,就洗個腳,我幫你洗。會緩解一下心情。”
蘇荔低眼看著他的頭頂,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完了。”
周縉白抬眼看她的眼睛,見她這會兒才想哭,起身彎腰幫她擦擦眼角。
“只要你需要,不管在哪裡我都會來,別哭,我遲早會給你出氣的。”
蘇荔吸吸鼻子,握住他的手,這一刻真感覺自己被偏愛著。
不會有人比周縉白更在乎她了。
喉頭哽了哽之後,看著他的眼睛半天,她眨眨眼,指了指隔壁。
“她怎麼一直在哭啊?哭什麼啊,我都沒哭呢。她有那麼喜歡你嗎?”
我爸這是老牛吃嫩草啊。
周縉白繼續彎腰蹲下去給她洗腳, 言語清清淡淡,“都被嚇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吃醋呢?”
蘇荔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 她還是先緩緩自己的心情吧。
想想都覺得後怕,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周縉白真就把她當個小孩子伺候, 洗完腳又給她拿來新牙刷, 擠了牙膏讓她刷牙。
蘇荔隨便糊弄了一下就刷完了,她看著周縉白的神色半天, 吐完口裡的漱口水。
她也就很小很小還不記事那時, 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 爸媽這樣對待過她吧?
她看了他半天沒說話,他把漱口水倒了又擰了毛進來給她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