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拿著周縉白的行李箱去了蘇荔住的房間,他把行李箱往那裡一放,神色凝重地叮囑蘇荔,“就當我求你,伺候好我的金主。”
蘇荔蹙眉,“誰啊?林有琴老師?”
正說著,周縉白披著大衣進門了,帶著一陣冷風。
他擺手示意章清池出去,章清池給蘇荔使了個眼色。
蘇荔整個人都不好了,疊衣服的動作停下,耷拉著臉看著周縉白。
“你很閒啊?”
周縉白坐在炕沿,將大衣脫下,放在一邊。
“不閒,陪林有琴老師來視察工作。”
蘇荔不明所以。
“你跟她很熟?”
“算是好友。”
“……”
周縉白側頭看她。
“躲我幹什麼?”
“明知故問。”
周縉白瞭然。
“拒絕我是吧?”
“你走。”
蘇荔不想和他說話,這會兒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周縉白沒理會她冷硬的言語,一把抓住她摺疊衣服的手,將她拉到他身邊來。
蘇荔驚慌失措地睜大眼睛,無辜的荔枝眼帶著驚訝和恐懼。
“你幹什麼?”
周縉白沉冷的眸帶著寒冬的冷意。
“說說,我哪裡對你不好,你拒絕我?”
蘇荔的眼神從恐懼到屈辱,她的菱唇哆嗦了兩下,漂亮的眼中帶了淚意。
“你就是想毀了我。”
周縉白搖頭,語氣無奈又隱忍,他粗糲的指腹,撫她泛紅的眼尾。
“別哭,再哭我就親你,外面可全是人。今晚乖乖和我睡,我就不欺負你了。”他看著她的眼睛幾秒,“荔枝,我這些天,很想你,做夢都是你。”
第一次和周縉白肢體接觸?
他叫的是“荔枝”,不是蘇荔。
蘇荔感覺他粗糲的指腹彷彿要擦傷她眼角的面板,他說別哭,蘇荔的眼淚止不住就落了眼底。
晶瑩的荔枝,沾染春水,不可方物。
連哭都是如此誘人,周縉白沉冷的眼睛終於不那麼沉了。
他一隻手握著蘇荔的手,喉結動了好幾下。
不敢想周澤璽以前過的是什麼好日子,越想這個,周縉白越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
一使勁,把她往懷裡帶,她搖頭抗拒,一隻手推在他的胸口。
她又害怕又羞惱,試圖喚回他一點理智。
“爸爸,冷靜點。”
她一邊哭一邊叫著爸爸,周縉白終於被她澆了一頭冷水,這些天的思念暫時被壓制住,他沉默片刻,放開了她的手。
“不要叫我爸爸。”
蘇荔快速後退,退到牆角,用被子把自己蓋起來,雙腿蜷起,兩隻胳膊抱住了膝蓋。
周縉白看著她將臉埋在腿上抽泣,終是再沒敢發瘋。
他坐了一會兒,起身嘆息一聲。
“這麼討厭我,好吧,對不起。”
他確實有點瘋了,這些天一想到蘇荔,他的心臟就像被人捏在了手裡,壓抑的感情始終需要一個慰藉。
可他被蘇荔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知道他倆之間的阻礙很多,差距很大,但沒想到第一時間就被蘇荔拒絕。
周縉白抿著薄唇站在地上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她說話,只聽到她細微的抽泣聲,他再什麼都沒說,拿了大衣和行李箱,抬步離開了她的房間。
蘇荔等到他走了,才緩緩抬眸,心彷彿在那一刻炸裂開,無法控制。
周縉白的行為真的嚇到她了,她無法想象一個平時看起來高冷禁慾的人,竟試圖對她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