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欲裂,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身體滾燙乏力,體溫很高,意識模糊得幾乎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邊界。
這是週日的早上六點,溫禮昂覺得他好像生病了。
藥箱就放在客廳的電視櫃下,他走出房門,身體如同失重,尚未蹲下身就看到了角落裡那個粉色的小藥箱。
姜筠離開後的每一天,他看到屋裡所有和她有關的事物,都忍不住晃神。
許是生病的緣故,他此刻心情格外難過,也格外想她。
他想象著此刻如果姜筠在這裡的情形,眼眶突然變得很熱。
他想看見她緊張的神色,想看見她坐在床沿對他噓寒問暖,她平常不會照顧人,更不會照顧自己,但他每次生病,她都很緊張,因此在陳璡生日那天,他才會如此篤定她會拋棄陳璡,來北城照顧他。
如今想起舊日的記憶,心痛得像是痙攣,他最後還是沒有吃藥,就這麼靠在沙發,任由意識被逐漸吞沒。
早上十一點,助理周嶔聯絡不到人,急得團團轉,最後只好上樓按響門鈴。
今天實在反常,溫先生平常最講究時間觀念,開會從來不會拖延一分一秒,今天竟然遲到了半個小時還沒出現。
門鈴響了一陣,門才開啟,瞧見溫先生身上還穿著睡衣,像是剛被吵醒的模樣,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周嶔正疑惑,忽然抬頭看到溫先生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色,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溫先生,您、您是生病了麼?”他關切地問。
溫禮昂沒說話,像是還沒緩過神。
周嶔一時手足無措起來:“那中午的會議,我幫您取消?”
“嗯。”
“要不我先送您去醫院吧,您現在看起來身體非常虛弱。”
溫禮昂終於等到他問這句話,把手機遞給他。
“不麻煩你了,你給姜筠打電話,讓她過來吧。”
“啊?”周嶔愣了愣,思忖片刻後,馬上聽懂了溫先生話裡的意思,“好的,溫先生。”
因為工作的緣故,他曾經見過姜小姐幾面,隱約知曉兩人的關係,眼前這情況不難理解。
他立刻撥通了姜小姐的電話,溫先生就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他不由緊張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周嶔神色緊張地說:“喂,是姜小姐嗎?”
“嗯,請問你是?”
“您好,我是溫先生的助理周嶔。溫先生生病了,您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生病?”姜筠聲音果然變了變,“他怎麼了?”
“像是發高燒了,額頭很燙,臉色也不太好。”
姜筠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問:“很嚴重嗎?”
“很嚴重,”周嶔看了眼溫先生,添油加醋地說,“本來早上有個會議的,我過來接他,在樓下一直撥打他的電話都沒人接聽,來到家裡才發現他高燒昏迷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才給您打的電話。”
溫禮昂嘴角彎了彎。
周嶔看到溫先生露出滿意的神色,他覺得今年他的優秀員工獎大概是到手了。
他又繼續往下說:“溫先生剛才發燒時還喊著您的名字,我想,如果他醒來看到你在的話,應該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