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對不住對不住,拉上拉上……”
“我想要訂做一把鋤頭和鐮刀、耙犁……還有什麼來著……算了,反正要一整套農具,但是隻要頭部,不要木柄,你能做到嗎?”
魯望“害”一聲:“何須訂做,黎小姐說一聲,我自給黎小姐送去!也用不著現做,我房裡有套多的,把木柄卸下來就好,”
黎應晨樂:“那就太感謝了!不過還是要記在賬上,我回頭有了錢糧來還你。”
魯望託旁邊人照看一下,立馬扔下農活兒回家鼓搗好了,給黎應晨送了去,再回田裡不提。黎應晨抱回院子裡,叮咣撒了一地,對著一臉蒙圈的針女說:“你試著用針把它們拎起來試試?”
針女姜堰沒懂她什麼意思,但是乖乖照做。幾根針毫無障礙地撲簌插進了鐵製農具裡,提了起來。
從外面看,就好像這些農具一起懸空飛起來一樣。
“來,試著做幾個動作。”
黎應晨學著農人鬆土,收割的動作,讓針女模擬一下。
白瑩醍醐灌頂:“這……”
姜堰照做了。精準度線上,也非常有力。模擬收割的時候手需要把住麥穗,她用野草做模擬,抽一根針出來,隨手一繞,就把麥穗固定住了。嚓一聲割斷。
速度比手工割麥要快的多。
“帥!”黎應晨歡呼。
“……”姜堰哭笑不得,和白瑩對視一眼。
這可是殺人技啊!
誰家好鬼用殺人的手法割農作物啊!
但你別說,還挺好使。
“行,那我回頭去田裡幫白瑩把麥子收掉。”
姜堰無奈笑笑,笑容裡全是寵溺和縱容,咋辦呢,自己家主人自己慣著唄。她盤算一下天時,說:
“就明天吧。時節正好,要搶收了。”
黎應晨卻說:“不。”
“什麼?”姜堰一愣。
“你能幫她一次,還能幫她多少次?”黎應晨說。
白瑩目光微微低垂。
“先別想你男人了。”黎應晨說。白瑩悚然一驚,黎應晨卻趕緊賠笑著作揖:“抱歉白姐姐,我沒那意思。白哥洪福齊天,一定沒事。但是離開了他,你自己也能行。來,試試看——姜堰姐,懸著針別動,把你的線遞給她。”
白瑩一下蒙了。
姜堰瞬間明白了黎應晨的意思:“你是說……!”
姜堰明白了怎麼回事,也有些激動起來。她直接在針尾留了一長節,然後切斷了細線根部,把斷線遞給白瑩:“來,阿瑩,你試一試!”
反正都是怨力操縱,這物理上的線也不需要一直連著姜堰本體。
這都阿瑩了?黎應晨微微挑眉。這才幾天啊,這一人一鬼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白瑩有些戰戰兢兢地接過了姜堰手上染著血的細線。
理智告訴她,最好別想這些血是怎麼來的。
好像操作木偶一樣,她小心翼翼地拎起了鋤頭,送了鬆土。
嚓,嚓。
不用彎腰,不用低頭,不用費力氣,只需要動動手指,不能更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