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就只好告辭了。”他的話是對萬江說的,但他的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樂平,那種眼神,如同五年前般熾熱,如同五年前般執著。
樂平心中一酸,濃濃的愧疚感氾濫心頭——五年了,為什麼他還是想不通,還是執意要去追求不屬於自己的夢?好傻!像她一樣傻!
帶著淡淡的憂傷和不忍,樂平被萬江拉進了一家餐館。
“餘洋,我把人給你帶來了,你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要不是我足智多謀,你的小妹妹早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呵呵呵……”說到最後,萬江的聲音已經由千夫難當的雷霆萬鈞之勢變成了幾不成調的乾笑,原因是餘洋正挑著眉,一臉不爽地盯著他和樂平連在一起的手上。
“別別別,是你說了不能讓她跑的!我絕對沒有吃她豆腐的意思!”高舉雙手,萬江連忙為自己澄清誤會。
不置一詞,餘洋笑著拉過樂平來到窗邊的座位,溫柔地為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髮,“臉色不好,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嗎?”
樂平不著痕跡地躲開他的大掌,悶悶地回答:“沒有!”
“怎麼沒有?”萬江誇張地大叫,拉著宋淺自發自動地坐到他們旁邊的座位上,“幸好你是把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給了我,如果換成是別人,保證對付不了歐陽那隻千年狐妖偽君子!”
餘洋微皺起眉頭,輕捏著樂平的下頜,強迫她看向他的眼,“他來找你?”他的眼睛黑漆漆地看不見底。
“這是我的事。”樂平淡淡地開口,歐陽傑的出現提醒了她的痴傻與過去那段不堪的歲月,也更加堅定了她離開他的決心。
冷凝的暴風聚集到他的眼底,餘洋強壓下那股猛然升起的嫉妒與狂怒,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閒事�?”
“你……”樂平吃驚地睜大了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餘洋,像是一座隨時會爆發的活火山,明明是在微笑卻讓人不寒而慄——這些年他到底改變了多少?
震驚讓她愣在了原地,呆呆地微張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他也不需要她在這個時候再說些無動於衷的話來氣他。冷笑著拉起還處在震驚中的樂平,餘洋一言不發地往大門口走去。
“喂……”
宋淺想跟上去阻止,卻被萬江攔住,“你不要命了嗎?沒看見餘洋的臉色泛青了?還去擋他的路!我可告訴你,別看他平時一副優哉遊哉、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發起脾氣來可是很嚇人、很暴力的!”
“那樂平豈不是更危險?我要去看看!”扒開討厭男的手,宋淺又要去衝鋒陷陣。
“安啦安啦,餘洋才捨不得呢!你就乖乖坐著吧!送錢!”萬江再一次攔住快要發狂的女人。
聽他這麼一說,宋淺安心不少,但她同樣發狂,“是宋淺,不是送錢!”
“好好好,是送錢,不是宋淺!”
“是送錢不是宋淺,天,我要瘋了!”
“餘洋,你放開我!”走到一僻靜處,樂平甩開餘洋像鉗子一般的手掌,撫了撫微紅的手腕,“你這是幹什麼?瘋了嗎?”
“瘋?很好,也許你可以告訴我一個人怎樣才算瘋了。”餘洋斂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看她,“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所以我給你時間,我出差一個多星期,以為你會懂我的意思,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可我等到了什麼?你為了歐陽傑疏離我,逃避我!你就這麼急著和我劃清界限嗎?我承認我不如歐陽傑,他完美、他風度翩翩、他溫文儒雅。但你需要那些嗎?你知道的,我瞭解你,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可以跟你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你想要的生活,他可以嗎?這些他能給你嗎?”
他以為他是誰?他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羞辱、氣惱使得樂平滿臉通紅,“瞭解?餘洋,你有什麼資格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