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加了很多冰塊,聞冬緊盯局勢,時不時喝兩口,滑鼠點得飛快。
自從上次張星序說過,她也開始了資本家的做派,把向日葵種得到處都是,產出的陽光東一個西一個。
一輪房頂模式打完,聞冬退出點進禪境花園澆水。
伸手正要去抱西瓜,一個沒注意,把吸管碰到了地上。
她彎身去撿,目光倏然凝在垃圾桶裡的橙黃色的藥板上。
張星序又感冒了?
上次她給他買的感冒藥他一點沒碰,硬是用身體拖好的。
她以為他是不愛吃藥,就沒多勸。
聞冬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撿起地上的吸管丟進桶裡,出門去拿新的。
十點多的時候張星序接到一通電話。
軍師沒了,獨自一人面對大波殭屍進攻聞冬一下緊張起來,扭頭一看,人已經出去了。
聞冬沒辦法,眼看局勢逐漸失控,直接種了一顆黑色的末日菇,原地炸出一朵紫色的蘑菇雲,殭屍全部消滅。
第二波殭屍緊隨其後,等張星序接完電話回來,殭屍當著聞冬的面吃掉最後一株植物,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房子。
聞冬回頭幽幽盯著他,“你幹嘛去了。”
張星序傾身,拖動滑鼠重新開始,“再來一局,我幫你打。”
淡淡的藥香籠罩下來,混著一股清涼甘甜的蘭花香,像雨後經過中藥館外的花圃聞到的味道,乾淨清冽,裹挾著幾分沉澱下來的涼意,令人宛若置身初秋。
聞冬嗅了嗅,沒忍住靠近香氣源頭,抬頭看張星序,“你手上戴的是沉香啊?”
她離得很近,鼻息就在腕側,輕掃著面板。
張星序只覺得手腕發癢,像從筋骨縫隙鑽出來一樣,讓人忍不住抓撓。
他抽手捂住,嗯了一聲。
聞冬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撓頭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問問,也不太懂這個。”
她起身讓出位置,“我先出去了。”
“聞冬。”張星序突然叫住她。
一雙眼眸在室內暗下,不似白日裡的淺淡疏離,更像一潭被人打破平靜的幽深湖水,泛起層層漣漪。
“晚安。”
聞冬點頭,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收緊,“你也晚安。”
聞冬離開後張星序摘下珠串,緩緩拭過手上痕跡。
有關這段記憶一片空白,記不起是怎麼留下的。
徹夜難眠的一個夜晚。
聞冬熬到兩點,撐不住睡了。
第二天一早,聞一鳴給她發訊息,說自己已經安全抵達蓮山,多的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聞冬回了句【知道了】,之後沒再管。
就在她以為這件事即將翻篇的時候,黃從英忽然給她來電,語氣焦灼地問她聞一鳴怎麼樣了,人在哪。
那一刻,這兩天壓在心底的不安鋪天蓋地翻湧上來,壓得她幾近窒息。
她就不該相信聞一鳴。
他什麼時候聽過她的話了?
黃從英急得話音帶了哭腔,“他不接電話也不回訊息,這人要是出了事該怎麼辦,你這個當姐姐就不知道看著他嗎?”
聞冬只慌了那麼幾秒,抬步繼續往前,“什麼叫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