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杉瞪她一眼,“我媳婦幹活累得很,過完這些日子再說吧,你要是不滿意,你和她說去,別想我還傻傻的上前挨一巴掌。”金花下手重,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火辣辣的疼。
漢子立即不說話了,心想憑著金花的性子,對李杉尚且不留情,換成他,結果可想而知。
周菊和金花說了幾句話就想回去了,金花卻拉著她不肯,一會兒說家裡的事兒,一會兒說田地的事兒,想哪兒說哪兒,聽得周菊頭疼,她想,早知是這樣寧肯安安靜靜的在下邊坐會,倒是沒想著邱豔懷孕了,低下頭,失落的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沈芸諾是擔心她傷心才不開口說的吧,邱豔都生第二個了,她一個都懷不上,想著,眼眶又溼了。
金花說得正在行頭上,沒聽周菊說話,轉過頭,見她哭了起來,扔了手裡的碗,大喊道,“也就你是菩薩心腸,聽著這種都能落淚,我以為阿諾妹子心腸軟,一比較,你才是心腸軟的,我在李家遭了這麼多罪,李杉也不幫我,沒想著你一個外人能體諒我的難處,妹子,你別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金花在李家和李杉娘不對付,兩人沒少吵架,早些年,兩人還會動手,金花不怕事兒,捱了打就打回去,氣得李杉娘病了好些日子,幾次,李杉娘都沒佔著便宜,也不動手了,坐在屋裡罵,罵她不會生孩子,明明她受了委屈,村子裡一幫長舌婦卻說起她的不是,那時候,她和人打過不少架,如今能搬過來,之後耳根子清淨了,也好。
周菊是哭自己懷不上孩子,不想金花會錯了她的意思,掖了掖眼角,不自然道,“我沒事兒了,你剛說到哪兒了?”
“我婆婆罵我生不出孩子,知道我怎麼說的嗎?”想起和李杉娘吵架的那些日子,金花來了興致,順手抽根凳子坐下,拍拍身側的位子,讓周菊也坐,周菊神色一僵,終究順著坐下。
“我就說你兒子回來倒頭就睡,他不努力我哪兒來的孩子,要想抱孫子,就給你兒子買鹿鞭回來燉湯,鹿鞭你知道是什麼嗎?”她性子大大咧咧,李杉他們說事也不避諱她,見周菊搖頭,金花眉飛色舞道,“鹿鞭啊,就是讓男子在床上更有力氣的玩意,鎮上好多上了年紀的老爺們納小妾都是靠著那玩意,不過貴得很,咱莊戶人家哪買得起那種玩意,我婆婆就和你一個表情,明明什麼不懂,還大搖大擺的出門找大夫買藥,人大夫以為買給我公公喝的,在村子裡沒少鬧笑話呢。”
“我不會生孩子怎麼了,沒有孩子咱也好好的過,我就不信李杉還能休了我重新娶只老母豬回來。”她說話口無遮攔,周菊刷的下紅了臉,想著,同樣懷不上孩子,為什麼金花就如此硬氣呢?
從沈家院子出來,她還愁苦著臉想不明白,去上水村的路上也心不在焉,沈芸諾問她,她一個勁兒搖頭,眼看著快到了,才突然出聲問沈芸諾,“三嫂,如果我生不出孩子,俊哥休了我,你說我怎麼辦?”
“四弟不是那樣子得人,你別想多了,要孩子的法子多得是,你和四弟掙了錢,即使沒有兒子,以後也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的。”沈芸諾想提議周菊買一個孩子,想想,人家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怕捨不得,即使買,也多是女兒,看周菊心中在意,她怕是想要個兒子的,搖了搖頭,依著周菊魔怔的念頭,哪怕真有了孩子,是個女兒她估計也是不喜的。
韓仁義出門了,兩人在院子裡坐了會兒,周菊侷促不安的攪著衣角,沈芸諾抱著大丫坐在自己腿上,安慰周菊兩句,周菊心思轉動兩下,抬起頭,祈求的看著沈芸諾,“三嫂,你一定要幫幫我,待會大夫回來了,一定要讓他幫著守住秘密,誰都不能說。”她話說得急了,臉上也帶著幾分急色。
沈芸諾嘆了口氣,抓著她得手,“別怕,韓大夫不是多嘴的性子,不會亂說的。”韓梅或許會向韓仁義打聽,然而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