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直有人,心道莫不是走親戚了,境況好了,周菊在孃家也抬得起頭,周菊爹孃重男輕女,回回送的禮薄,周家爹孃不歡喜,從未有過好臉色,還是去年,裴俊和周菊帶的禮物豐盛,兩老臉色才好看了些。
繞了圈沒見著人,沈芸諾朝著家走,剛進院子,邱老爹挑著擔子揹著揹簍準備回了,沈芸諾上前挽留,邱老爹搖頭,“家裡養著雞,還是託別人照顧著,豔兒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了,等雞下了蛋,我給你們送過來,阿諾,你忙自己的事兒,不用管我啊。”
沈芸諾見留不住人,將家裡的肉拿了好些出來,有新鮮的,有昨日撒過鹽抹了糠的,又給邱老爹裝了一小袋菌子和曬乾的野菜,和邱豔一起送邱老爹出了門。
邱老爹性子好,那會對她和沈聰幫襯頗多,為此惹得邱家幾位兄弟的反對,邱老爹差點和他們斷絕關係,這份情義,她心裡一直都記著,沈聰為了她成親,邱豔剛嫁進沈家,吃了不少苦,邱老爹從未說過沈聰什麼,有的人沒有兒子待女兒如兒子般重視喜歡,有的人兒子成群卻一個都沒有放在心上,人與人差距咋那麼大呢?
送走了邱老爹,沈芸諾找出昨日換的衣衫,叫上邱豔去河邊洗衣服,聽說起今日鎮上的事兒,“你哥平日冷淡慣了,即使笑也只在家裡,今日走的時候他和刀疤他們說話嘴角難掩喜色,也不知生意如何了。”有生意又買了牛,邱豔心裡是歡喜的,莊戶人家的日子越來越好,加之沈聰離開賭場不用整日喊打喊殺,她不用像之前那般提心吊膽了。
“嫂子不用擔心,有哥在,生意還是不差的。”鎮上做生意靠關係,沈聰在鎮上也算小有名氣了,不敢有人找他麻煩,這點才是最重要的。花完,餘光瞥到周菊站在不遠處的小徑上,面色發白,步子也略顯沉重。
沈芸諾皺眉,直起身子,揮了揮手道“四弟妹,這邊呢。”
周菊抬起頭,臉上盡是疲憊,聽著沈芸諾叫她,緩了緩思緒,勉強的笑了笑,抬著腳過來,“三嫂洗衣服呢,沈嫂子。”裴俊一早就出門了,她身邊也沒個商量的人,“三嫂,這回我遇著點麻煩了。”
她和吳桃兒關係算不上好,昨晚吳桃兒並未來找她,而吳桃兒硬說在她家,許大因著這個和吳桃兒鬧脾氣,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親,她猶豫著該不該說實話,三言兩語將吳桃兒的事兒說了,“許大身子骨不太好,這回被氣得不輕,為著什麼事兒我也不清楚,我有一說一,昨晚並未和吳桃兒一起,她去哪兒了我不知。”
沈芸諾心裡詫異,吳桃兒一晚上沒回家,那人去哪兒了?好奇道,“許大和吳桃兒因著何事吵架你知道嗎?”
周菊動了動唇,一晚上不回家,不管在哪兒名聲都壞了,嘆息道,“我也沒有法子,總歸不能亂說,許家鬧得不可開交,許大氣得吐血了,鬧著休妻呢。”
沈芸諾思索一番心裡也沒個底,安慰周菊道,“問心無愧就是了,你以後離吳桃兒遠些吧。”吳桃兒不如面上老實,昨晚的事情她不想揣測,許大要休妻,定然是發現了什麼,不過她也只是推測,並未和周菊說。
回到家,沈芸諾讓周菊陪邱豔坐會,她去山裡找菌子,邱豔說什麼都不肯,“昨日那麼多頭野豬你也見著了,山裡不太平,還是別去了。”打地基的除了三個師傅還剩下兩個人,沈芸諾在山裡出了事兒,她們也沒法子,邱豔說什麼都不肯沈芸諾上山,“家裡竹筐裡的肉也不知道放下去會不會醜,妹夫買罈子去了,咱幫著把肉弄出來,罈子一回來咱就裝起來。”
沈芸諾想著一堆肉,不弄出來確實臭了,問周菊借了點米糠準備裹肉用,周菊笑道,“家裡沒有養雞,糠哪來也沒用,三嫂要用拿去就是了,昨天我給大嫂送肉去,看她像是安分了。”
經歷過那件事,沒人找韓梅做席面了,裴勇訓斥了她,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