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被親生母親故意調換身份,卻在溫家過著不如人意的生活。
她不奢求不屬於她的東西,安靜守著她的本分,可那些本該是她最親近的人,該保護她的人,卻傷她最深。
從出生到現在,她真正能依靠的,竟然還是隻有她自己。
他必須要把她帶在身邊。
他要讓她知道,她也可以有靠山。
“爺爺,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溫嵐什麼身份,我喜歡的只有她。我絕不同意和章家聯姻。”
老人滿臉的無奈與心痛,“你的二嬸、三嬸,都對你虎視眈眈。你就算娶了喜歡的女孩進門,你能護住她嗎?”
燕謙的神情是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堅定與虔誠,“我會用我的性命起誓:我將違揹我的本性,違逆我的本能,永遠愛她,珍重她。”
少年人的情意本就如野草一般蓬勃,大雨刮不倒,大火燒了又生。
老人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他只是妥協道:“那你們先訂婚吧。先讓她到這個家感受感受。趁她沒下定決心前,一切都還來得及。”
溫老爺子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星期,養了個七七八八,就鬧著要出院。
溫嵐拿他沒辦法,諮詢醫生得到可以回家休養的答覆,按老人的想法帶他回了詹家。
“給我找櫃子裡掛著的那件中山裝。找到以後,你也回屋換套衣裳。我們一起去花園拍照。”溫老爺子滿臉的興致勃勃。
腦子裡的彈片被取出以後,他這記性比年輕時候還好。
溫嵐按他說的做了,再回來,已是換了一身粉色的印花長旗袍。
溫老爺子滿是欣賞的目光落在了溫嵐身上。
溫嵐這身旗袍,如同初春裡綻放的第一朵櫻花,溫柔而又不失生機。
不僅襯托出她肌膚的細膩與白皙,更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少女情懷,彷彿從舊時光中走來,帶著一絲羞澀與純真,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恍惚中,竟讓他看到了妻子年輕時候的影子。
“像!真像!”他忍不住揩了揩眼睛。
溫嵐眨巴著眼睛看他,“您說什麼呢?”
溫老爺子回了神,淡淡一笑,“沒什麼,我們快去花園吧。攝影師早就等著了。”
溫嵐只好裝作真的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挽著老人的手朝花園走去。
花園的人工湖中,此時百花盛放,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提前來的攝影師早就踩好了拍照點,有序地指揮著爺孫倆做動作。
“來,換個姿勢。孫女站到爺爺旁邊。表情再柔一點,對,抿嘴,微笑。”
不遠處,剛發過火的詹老爺子瞧見這一幕,整個人都晃了神。
那穿著淺粉色旗袍的少女,不就是他妹妹還年輕的時候嗎?!
他踉蹌著腳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