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道:“你不想我跟你一起回燕家了?”
“不想……等等……”突然反應過來的燕謙,一把抓住溫嵐手腕,急切求證,“詹二叔答應你跟我回詹家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溫嵐本想抬手給他一個爆慄,可最終手卻輕輕落到了他的臉上。
她輕輕觸控少年因為中毒而凹陷憔悴的臉頰,眼神中都是疼惜,“對你下毒的人,不做他想。就是你的家人。”
燕謙顯然早就接受這個事實,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疲憊的笑意。
“除了他們,也不會有別人想要我這條命。”
“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準動!”溫嵐再次扯住他的衣領,惡狠狠提醒。
燕謙任由她扯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甚至激動到咳嗽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今天的身體比以前好了不少。
不,和以前花大價錢打營養針維持肌體的健康不同,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身體輕鬆了許多。
與此同時,李致遠自以為解決了詹青娜。
心情那叫一個倍爽。
剛剛又在酒局認識了新人脈,準備進軍藝術行業,更是春風得意。
藝術行業,可謂是暴利。
堪稱印錢機器。
一幅畫,隨便搞個藝術家的名頭,拍賣個幾百上千萬都是少的。
為了李氏家族的轉型,他在經過充分考察後,決定跟著程少開幹。
為此,他力排眾議,把李家所有的現金流都投進了自己的藝術館“木子心”。
程見山本以為要花一番功夫才能讓李致遠上鉤,沒想到李致遠矇頭就倒進他的網裡。
簽完合同,他立刻拍照傳送到溫嵐郵箱裡。
十二月初,京都全科醫院仍然查不出燕謙身體病症,建議他轉院治療。
燕謙迫不得已出院,溫嵐則陪同他這個病人一道回了燕家大宅。
兩人剛到燕家大宅門口,就被燕家的二房和三房給了一個下馬威。
燕家二太太張天晴是個圓臉憨厚的貴婦人,面上瞧著一團和氣,綠豆大小的眼睛裡卻透著壞水兒。
“哎呀呀,今日可算是見到了讓燕謙想得茶飯不思的女孩。人這麼美,難怪燕謙喜歡。”說完,她瞥向病弱的少爺,捏起蘭花指,故作傷心地抹了抹眼淚,“燕謙,真不湊巧,你去醫院的當天,你的院子電線短路失火,燒了個乾乾淨淨。現下,你們倆只能委屈住在偏房了。”
攙扶著燕謙的溫嵐,半垂著眉眼立著,淡淡的陽光灑在她的肩上,乖巧得像外國櫥窗裡擺放的布娃娃。
她不禁同情起身旁人來。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噁心人的。
人剛走,就迫不及待燒了對方屋子。
真要是遂了他們的意,等燕謙死了,怕是骨灰都放不進這座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