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自己的頸項,也沒多大堅持,轉身便往門口的方向而去,大發善心的暫放關厚勳一馬。
老嬤嬤也在關厚勳嚴厲的眼神底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朝房門口的方向移動,楚芸更像是連體嬰般,低著頭,躲著關厚勳的目光,緊黏在老嬤嬤身後緩緩的移動,可是關厚勳不知何時到她的身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給拎起來,還當著她的面,把門一甩,就把老嬤嬤隔在房門外。
“你該死的要去哪裡?”關厚勳把她的身體轉向面對他,口氣不是很好。
“我……”楚芸轉頭睜大雙眼看著緊閉的房門,彷佛巴不得房門會在她的目光注視下大開。
過了好一陣子,楚芸才死心的調回自己渴望的目光,知道要門在她的目光底下大開是作夢,她抬起頭,不過一觸及他陰沉的臉色,她又不自主的嚥了口口水,但她隨即振作,一副她有理的表情說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說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閒雜人等都要離開,我只不過是照著你的話做,你生氣個什麼勁?”
“我叫閒雜人等離開,你認為這之中包括你嗎?”關厚勳覺得難以置信。
“不包括嗎?”楚芸楞楞的反問道。
“當然──不包括!”他頓時有股想打人的衝動,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新婚之夜當然是他和她兩個人的事,她卻要跟著別人離開。
關厚勳把她拉坐在椅上,自己也坐在她的對面,“現在人都走光了,我可要跟你好好的算今晚的這筆帳。”
“我們彼此不相欠,所以不用算帳了。”楚芸站起身,又想往房門口移動,不過,不知又想起什麼似的,立刻折回頭,走進房,拿起自己的包袱,緊抱在胸前,一個轉身,卻撞上了一堵肉牆,她輕叫了一聲,隨即撫著自己發疼的小鼻子,奇怪他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
“你要去什麼鬼地方?”關厚勳強迫自己耐心的問道,因為他看出自己的小娘子可能很不好“擺平”,今天若不把事情搞定,難保哪一天,她不會又把包袱隨便一收,趁他不注意,溜得無影無蹤,現在想來,自己還真不知道是娶了塊寶,還是娶了個難纏的怪物。
“鬼地方?”楚芸搖搖頭,“這是什麼地方?我沒去過。”
“我不是……”關厚勳察覺自己心底頓時升起一股無力感,他無奈的又問一次,這次把會令她混淆的字句抽離,“我的意思是問你,你抱著包袱是要去哪裡?懂了沒?”
“哦──瞭解!”楚芸點點頭,“我是要去找永嘉公主!”她沒有多想,便直接回答。
“找……找永嘉公主?!”關厚勳聞言,立刻拉開自己的身體,仔仔細細的把楚芸從頭到腳的看一次,看她外表挺正常的,怎麼會說出一些連白痴都說不出來的話?他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摸著她的額頭。
“你做什麼?”楚芸別過頭,把他的手拍掉,“男女授受不親,請駙馬爺你自重。”
“駙馬爺?自重?”關厚勳皺起眉頭,這下他肯定這小妮子的腦筋絕對有問題。
楚芸看到他的表情,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我姓楚,單名一個芸字,是服侍永嘉公主的小宮女,所以不可能是你的娘子,這下你懂了吧?我在一開始就堅持你認錯人,不願跟你回府,可是你偏偏不聽,你看──徒然浪費你、我的時間。”
關厚勳聞言,楞了一下,他不顧楚芸的掙扎,抬起她的臉龐,直視她的雙眸,彷彿想試圖找出一絲說謊欺騙的影子,不過楚芸雙眼明亮的回視他,顯然心中頗為坦蕩。
看到她這種目光,關厚勳認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她說的是真的!她只是個小宮女,一種──就是她是個很高明的騙子,不過以她先前的表現,關厚勳自動的認定楚芸是──後者。
“開玩笑!”關厚勳哼了一聲,否定道:“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