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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如今的天大概也就剛過卯時,而這麼多奏摺放在地上,想必他都隨意的過目了一遍,算著他大概不到卯時就醒來給自己挑選奏摺。
走到臥榻邊,花清茉伸手給白紫簫掩了掩絲被,隨後便小心的拿著一邊放著的奏摺準備離開。剛站起來,她的手臂便被人拉住,而白紫簫冷漠的聲音隨後傳來。
“若是要留在寧郡王府玩鬧,就提前派人來通知一聲,本督主晚上會過去陪你。”
此話讓花清茉不禁一笑,幽沉寧靜的雙眸之中快速的浮上一絲的柔意。她放下奏摺,坐在了臥榻之上,隨後俯身吻住白紫簫的唇。
一見這場景,華絮和四月便轉身避開,心中讚歎她們家夫人實在是太主動大膽了。
而白紫簫被花清茉這動作弄得睡意全無,只是靜看著她,目光沉如深不可見的黑洞,彷彿要將花清茉的一切全部融入自己的手中,完全的掌控。過了片刻,花清茉離開他的唇,微微一笑道:“蕭王府才是茉兒的家,茉兒就算要玩鬧,晚上也會回家的。”
“如此也好。”白紫簫伸手撫了撫花清茉的青絲,指尖微微的滑動,彷彿白雪慢慢的落下。
“嗯,那茉兒先走了。”花清茉微微的笑了笑,拿起奏摺出了房間。因為白紫簫讓她多帶些人回去,她便讓華絮、四月、青狐以及貓兒四人作為丫鬟跟著她。暗中還有南華以及南絕,不過此番她倒是帶了另外兩個人在身邊,那便是流傾和流璟。
他們二人本來是東廠的大檔頭以及二檔頭,但是如今東廠在簡玉珩手中,他們現在也無事,便當做護衛呆在她的身側。
坐在馬車上,花清茉開啟白紫簫給她挑選的奏摺,第一份便讓她有些詫異,內容是說德親王府封地溫城前些日子糧倉被盜,如今那裡存糧不多,無法再向往常一般支援其他貧瘠的州郡。
此事讓花清茉有些詫異,能夠在不知不覺間盜走溫城一半的存糧,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她記得當初因為這事,司徒元澈還特意趕去了溫城一躺,不過似乎並未查到盜賊是誰,也沒有追回被盜的糧食。
原本花清茉以為此事就這般瞭解,但是卻不想原來還有如此後文。
靜靜的看著那奏摺片刻,花清茉拿起筆,隨後在紙上落下一句話:國之州郡,分屬一家,自當同進同退,糧倉於己處而存,守護不當已是過錯,怎能以此為由不顧它郡百姓生死?存糧支援一如往常,減半即可。
寫完之後,花清茉放下手中的奏摺,又拿起了另外一份開始看。本來花清茉以為這些奏摺寫的不過是尋常之事,要不然就是對朝中官員的彈劾抑或是對司徒宣的諫言,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白紫簫給她挑的全部都是華朝各州郡的急奏。
雖然只有十幾本,但是花清茉這一路批閱,倒是看到了一些平常看不到的事實。在這帝都臨安城的繁華雍容,富麗堂皇之下,掩蓋著天下百姓的交寒疾苦。臨安城中笙歌曼舞,宴席累累,而其他的地方卻有不少百姓挨餓受凍,艱難存活。
看完這些奏摺,花清茉有些沉寂的靠在馬車的一邊,目光之中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深邃幽幽。隨後她掀開馬車的幕簾,看向騎馬走在一邊流傾詢問:“流傾,我記得蕭王府的封地是在幽州,那裡似乎是華朝的產糧大郡,對嗎?”
☆、116不要亂動
花清茉話剛落音,流傾直接從馬上落到了馬車前方,對著幕簾恭敬的至極的開口:“夫人所問之事乃是蕭王府秘事,屬下能否進來告訴夫人?以免被有心人知曉。”
聽流軒如此鄭重的說話,花清茉微有詫異,有些不解這封地幽州有何秘事。微微默了片刻,花清茉看向離幕簾最近的四月,出聲道:“讓流傾進來。”
“是,夫人。”四月應了一聲,隨後便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