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清輝連綿,更如春風和煦間的枝頭,梨花綻雪,悠悠浮動。
在畫像的旁邊,還留有著兩行題字,寫著:寧生尋常百姓家,得君之心夜夜伴,元慶帝十年四月十五日乾荒書,字賦司徒琉嬅,生辰無雙,長樂悠悠。
“畫工絕世,筆跡獨樹一幟,點捺微長,別有一番風味。”花清茉看著那畫,衷心讚賞。從畫工以及筆跡上便可看出,這名為乾荒的男子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或許就如同老郡王妃讓蘇哲轉告自己的那般,具俊世之才。
可惜,英年早逝。
惋惜之後,花清茉開始仔細注意畫卷,思慮老郡王妃留下這畫的真意。她確信不是自己多心,老郡王妃必然是發現了什麼事情才會吩咐蘇哲這般做。只是,老郡王妃應該也只是猜到一些,並未全部猜透,所以才會贈予此畫,留下遺言,。
看了畫卷半天,花清茉還是得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是隱隱感覺到一些地方似乎不對,但是真要她明言而出,她便不知要說何話才好。
此時,外面傳來開門之聲。花清茉抬眸,用異能看了看門口,見莊雲飛與青狐到來,便將畫卷收好,放回了錦盒之中。
很快,莊雲飛與青狐一起進了房間,兩人同時跪下行禮。
“下官見過蕭王妃!”
“屬下見過少主!”
“不必多禮,起來吧!”花清茉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很是隨意的環顧周圍,看起來像是無聊亂看。但事實卻是花清茉再用異能觀察她能看到的範圍,以免有人跟蹤。
或許她這樣做,是對青狐的不信任。但從小到大,她經歷過的一切都告訴她,一個人最能信的便是自己。
人總能若無其事的說謊,總能出神入化的演戲,總能為了目的將自己當成另外一人。
她不是不信青狐,只是更信自己。
“莊太醫,你如今正忙,清茉卻遣人喚你來此,耽擱了你的時間,真是對不住。”花清茉平緩的開口,聲音溫然間微帶著一縷涼意。她看著眼前的莊雲飛,秀雅清逸的容顏上彷彿染上了朦朧的柔光,淡雅至極。
聽到這話,莊雲飛立刻彎腰作揖,恭聲回道:“蕭王妃言重了,下官並不耽誤時間,只盼能夠為王妃解憂。”
“莊太醫此話說的極好,清茉而今的確需要你幫忙解憂。”花清茉頓了頓,目光沉靜下來,猶如平緒不動的海面一般廣闊沉寂。她的目光從莊雲飛轉移到房間之中房子香爐的地方,唇角微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莊太醫,你在寧郡王的房間呆了這麼久,不知道對那用氣味製成的笑忘歸毒,可有好奇之處?”
此話讓莊雲飛心中疑惑,他很是不解花清茉為何要這樣詢問自己?不過,他還是照實回答:“稟蕭王妃,下官並未多加在意此毒。”
說完之後,莊雲飛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出聲問道:“不知蕭王妃為何詢問此事?”
“倒也不是什麼重要之事,只是想要莊太醫按寧郡王房間那般,幫我製作一份笑忘歸毒。”花清茉平緩的語氣不見一點波瀾,面容上的笑容與之前相比更是無絲毫變化。彷彿早春孤廖峭壁上綻放的第一朵花,迎風而開,映日而落。
那般的從容。
那般的安定。
那般的美。
對於花清茉這話,莊雲飛並未立刻回答,只是沉默於原地,身影微薄。花清茉也不催促莊雲飛,只是坐在羅漢床上,思慮著她想做的事。
雖然,她有了辦法,但是終究不算完美,存有漏洞,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放過那些害在自己的人。
這之後,大約過了半刻,莊雲飛站直了身子後,慢慢跪了下來。花清茉凝視著他的動作,並未說些什麼,只是平靜溫和笑著。
“稟蕭王妃,下官可以辦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