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雅清絕的面容上,一抹淡薄的笑意慢慢綻放,美的就像被露水打溼的白色花瓣。
合上奏摺,花清茉揮手示意房間中的人退下。待房門關閉的瞬間,她看向白紫簫,漆黑深暗的眼眸之中彷彿晃動一抹星辰閃耀的光彩,“紫簫,你要去臨月?”
“不去,怎麼和本督主那皇兄好好玩這最後一場戲?”白紫簫別有深意的開口,唇角的笑容美好的猶如春日裡帶著彩虹光暈的日光。只是,他的笑容永遠沒有溫度,有的只是冰雪籠罩下的極度妖冶以及華麗。
聽到白紫簫這話,花清茉的眸子深了幾分,唇角的笑容也在一瞬間僵硬凝滯。不過很快,她便恢復如初,彷彿從來未發現剛才的異樣。
她很清楚,白紫簫若是去臨月,她必然要留在華朝。雖說他們二人也時常分離,但是不知道為何,她越來越不想和白紫簫分開。
不是因為所謂的如膠似漆,無法分開,而是因為她怕。她總覺得,命運會在某一個瞬間給予自己和白紫簫無法承載的重量。
“怎麼?不想本督主離開?”白紫簫凝視著花清茉,聲音冷漠的猶如大雪中迎面而來的北風,冷厲的讓人想要逃離。
“自從茉兒嫁給你之後,一直都是分分合合。茉兒想要習慣,可是茉兒心中還留有普通女子的幼稚,所以有些時候總會奢望,總會和普通女子一樣,想要和自己的相公朝夕相對,執手共看山高水長。不過,這普通女子的想法,茉兒會盡力忽視,茉兒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情,也清楚現在什麼最重要。”花清茉溫和的笑著,笑容彷彿嚴冬日子中悄然綻放的暖日一般。
她伸手,從後面拿了一個赤紅色繡紫斑牡丹靠枕抱在懷中。如火的豔紅在花清茉雪白的手指邊綻放出妖冶的華彩,彷彿冰與火的極致交匯,刺人眼目,悽麗到讓人深刻不忘。白雪與火焰相碰,愈發顯露出她的肌膚白嫩如雪,晶瑩剔透,帶著誘人的魔力,讓人有些無法自持的想要伸手去撫上一撫。
她的臉微微垂下,鬢角邊滑下的髮絲輕輕飄動,相映著髻發上垂落下來的淡藍色水晶流蘇,薄淡之間優雅寧和,就像是白雲襯托著藍天,綠水蜿蜒著青山,寧靜悠閒,柔和疏涼。
花清茉很清楚,人有些時候,需要為了目的,壓制住自己真正的想法。所以,她不會說出一點不懂事的話。
不會,絕對不會。
“娘,笑笑,笑笑。”茉茉的聲音打破了花清茉的深思,她轉眸看著站在一邊,拉著她袖袍的茉茉,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她伸手,摸著茉茉的柔軟如絲綢一般的發,眼神很是寵溺。
此時,一雙帶有涼意的手附到了她的頭上,溫柔而又安慰。隨後,白紫簫輕輕的撫著她的發,聲音冷涼卻輕的彷彿一個個如同春雨一般細密的吻:“雲舒都能看出你在勉強自己,你無需故作堅強。”
“不是故作堅強,只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花清茉抬頭,目光溫柔的看著白紫簫。漆黑的眼底彷彿蕩起漣漪的水面,波動的彷彿要哭出來一般。
望著花清茉這般模樣,白紫簫唇角的笑容落下,絕豔的臉龐彷彿飄落的白雪,疏冷而又寂涼。他的手從花清茉的發上滑了下來,落到她的臉上,隨即他不輕不重的敲了敲花清茉的額頭。
“不是負擔。”白紫簫的聲音停下,目光從花清茉的臉上轉向正對著他們的大門,雙眸陰暗沉重,卻又含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深遠無際:“不是負擔,是選擇。”
“呃?什麼意思?”花清茉疑惑至極的望著白紫簫,言語之中盡是不解。
映入眼簾之中的白紫簫,容顏絕豔精緻,彷彿白雪簌簌之中的點滴紅梅,彷彿海上潮平之時的灩灩波光,彷彿孤山絕顛之上的清冷殘月,一寸一寸,一毫一毫,都美的華灎,美得極致,美的似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