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不想征討嚴瑟,讓這不知死活的外來人,嚐點苦頭。
陶喆踏空而立,身披金色長衫,在他的周圍繚繞著一層淡金色的氣息,甚至可以用肉眼所看到,顯得高貴無比。
隔絕這些實力卑微的修士所發出的聲音,陶喆的視線,逐漸落到了那抹白色身影之上。
緊接著,他先是渾身一怔,愣了一下,隨即似乎是有些迷茫,不過這些疑惑的神色,又在頃刻間煙消雲散,轉變為一種從未有過的驚駭。
這個人,似乎在哪見過……
一樣的臉龐!一樣的身形!一樣的語氣!
就連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也是與當年的那個人一樣!
雖然氣質不再如當初一般青澀,但這白色身影,仍是漸漸的與記憶中的那道身影重疊在一起。
同時,嚴瑟身旁的張小黑,則讓陶喆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嚴瑟!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陶喆神情駭然,驚訝的叫了起來。
然而,還未等嚴瑟接話,陶喆的臉色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我不管你這些年躲到哪裡去了,也不管你有了哪些奇特的遭遇,既然你現在沒死,那也該讓我好好招待招待你這個多年不見‘老朋友’了,這未免也太讓我興奮了。”陶喆的臉上洋溢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冷笑連連,這一段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言語之中無不透露出他對嚴瑟的憎恨。
這是一種刻骨銘心、深入骨髓的恨,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的恨。
半空之上,陶喆雙目陰沉,死死的盯著嚴瑟說道:“當年我陶家在你和張家家主的聯手之下,被滿門抄斬,我在廢墟之中親眼看著你們將最疼愛我的爺爺斬殺,卻無能為力,你知道我有多痛苦麼?哈哈!不過這老天也真是會作弄人啊,有時候一個人的運氣倒黴到了極點,反而會遇到一些特殊的機遇,正可謂是否極泰來,天道所歸!”
“就比如我!”陶喆自信一笑,揹負雙手,在嚴瑟三人的注視下,踏空而行,閒庭信步似的來到了三人面前,身上化神境修士的氣勢盡數釋放出來,儼然一副凡間至尊作態。
指著自己的鼻子,陶喆侃侃而談道:“你一定沒有想到吧?當年我非但沒有死,還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一處遺蹟,獲得了天大的機緣,八年之後,我以全新的姿態,來到了眾人的面前,輕而易舉的殺上張家,將張小黑的父親,那個老不死的張起殺死,那感覺,嘖嘖,簡直就像是捏死一隻螻蟻一般簡單。”
嚴瑟見陶喆的情緒異常激動,便沒有打斷對方的話語,正好他也想聽聽看對方這些年來的經歷,這樣才好判斷,自己家鄉神秘消失,是否和陶喆有關。
“緊接著,我還特意留下了你的好朋友,張小黑的狗命,讓他苟延殘喘,在赤丹城中自身自滅,果不其然,失去了家族的庇護,這個廢物當真變得和垃圾一樣,數十年來都沒有突破築基期,你瞧瞧他現在的模樣,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哈哈……”陶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容,伸手指向嚴瑟身旁的張小黑,一臉輕蔑的笑道:“最有意思的是,這老廢物,竟然還想著找我報仇,實在是太有趣了,但我始終都沒有殺他,目的就是讓所有人一起來欺他,辱他,讓他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直至終老。”
“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我才想起了你這個罪魁禍首,我想著,我一定要好好讓你嚐嚐,被人當眾羞辱,打成殘廢的感覺,所以我毅然決然,孤身前往衍月宗,結果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那群老不死的竟然說你已經身亡了,隨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寒煙派,一起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之間,得知這個訊息後我直接惱羞成怒,轉移目標,將當年與你有過交集的同門師兄弟們全部虐殺,其中,也包括了我們的廢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