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只有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的小房間。
冰冷的手銬,將陸的雙手別在後背。
房間的四周沒有窗戶。
面前的鐵門外,絲絲光亮打在地面。
四周的空氣冷得讓人發顫。
嘩啦啦,鐵門滑動的聲音傳來。
頭頂的白熾燈被點亮,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芒。
“想清楚了沒?”
“早點交代,早點回家過年!”
王剛抽著煙,緩緩來到陸東面前。
陸東輕笑道:“交代什麼?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
兩世為人的陸東,哪能那麼老實。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投機倒把可大可小,反正徐海富那邊願意給自己作證。
等到楊固把人找來,一切都能處理好。
王剛眯起雙眼,笑了出來。
他根本不需要陸東承認什麼,把人抓來修理一頓。
長長記性就可以了。
真要說判個啥,還得往上面去報。
他只不過是一個民兵隊長,哪能有那麼大能耐。
但他卻看不慣陸東的樣子。
獰笑著,將菸灰撣在了陸東被別在後背的雙手上。
隨即狠狠按下。
呲啦。
燃燒的菸蒂與面板接觸,升起一陣焦燻味。
手心處傳來的痛感,直衝天靈蓋。
但陸東並未發出一聲哀嚎,只是雙手用力攥了攥,將菸頭徹底熄滅。
“硬?特麼的我看你有多硬!”王剛見狀,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
啪!
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陸東臉頰上。
陸東笑了笑,其實本來他的打算就是示人以弱。
卻沒想到這王剛這麼不講道理,動不動就拿菸頭燙人。
雖然這種疼痛他還能忍受,但也確實激起了陸東的怒火。
只見陸東笑著啐了一口道:“你是不是晚上幹那事也這麼沒力氣?”
“你媳婦兒會不會揹著你偷人啊?”
王剛整張臉漲得通紅。
捏起拳頭,正想打爛陸東這張嘴。
身後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立即收起了拳頭。
“小王,你這是怎麼回事?”
王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立即回頭笑道:“大隊長你來了?”
“之前您不是交代了嗎?要注意著點倒賣紅參的販子。”
“今天一大早我就帶著兄弟出了門。”
“還真巧,沒找多久就看到了輛外地的吉普車。”
“我立馬帶人跟了上去。”
“結果這小子剛從靠山屯出來,拉了滿滿一車的紅參,得有個三四百斤。”
眼前這被稱為大隊長的男子。
正是陸東在收購站外看到和黃印來往密切的那人。
有過前世經商經驗的陸東,也是猜測這件事情應該就是黃印一手促成。
不然沒來由馮權不會提醒自己,而且昨晚的吳滿倉也並未提過。
男子狐疑地看了陸東一眼,一身打扮並不算出眾。
實在看不出來能有財力收下三四百斤紅參。
隨即他拍了拍王剛的肩膀道:“車子和紅參放哪裡了?”
王剛面露難色:“我們這沒人會開那車,而且車胎也被打爆了。”
“已經安排人趕車去運紅參。”
“看樣子差不多該回來了。”
男子皺了皺眉:“那贓款呢?”
“總不可能他帶來的錢全部買了紅參